“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们。”叶无道看死人一般的眼神以最高傲的姿态向这一群人宣示自己的强势,他淡淡地说:“之前死掉的那个人说的不错,他也很聪明,但是他却没有弄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现在,太子党,我,掌控着主动权。”
另一边,因为太子雷霆一击而显得群情激动的战魂堂成员同时以最崇敬的目光看着这个站在他们的身前,背对着他们的男人,就是这样的男人,才值得他们卖命!
南宁市黑帮的人一个个面若死灰,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的样子根本就谈不上丝毫的斗志,失望地摇了摇头,叶无道似乎觉得今天晚上太子党的确有点大张旗鼓了,这样的对手根本就不配太子党用上最精锐的刀锋。
若非是想要树立一个绝对压得那些暗中还蠢蠢欲动自作聪明地作壁上观的人喘不过气来的榜样,太子党何须如此大费周章,一个陈楠,或许在寻常人眼中掌控一省黑道数十年的老狐狸绝对有着闹风闹雨的资格,只是这种资格在如今如日中天强横不可一世的太子党的眼中,实在太过于可笑和弱小。
“太子,他来了。”萧破军走上前来,对着叶无道说。
点点头,叶无道转头看着站在太子党人群后面的身上还绑着纱布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说:“这些力量就是交给你的统一广西省的力量,如果可以收服,那么你就上位,如果不行,不用我下手,这些人就会送你上路。”说完,也懒得看一眼男人很精彩的表情,牵着杨宁素离开。
这个男人,就是刚被陈破虏从医院接出来的周鹏。这个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隐隐有些沉默的男人,只是叶无道清楚,这种沉默对比之前的周鹏更加可怕,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
周鹏抬起头,看着那一群被太子党五百人给围起来的数百人,这些南宁市黑帮的战斗人员,之前或许这些人的帮会随便出来一个都足以压死自己,但是现在,这些人却都面如死灰,完全没有任何的斗志可言,周鹏感受着身上还在传来的疼痛感,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病态的快感,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知道,无论如何,今天只有两个结局,第一个,自己带着这一批人返回去攻打他们之前的帮会,第二个,就是自己被他们乱刀砍死,周鹏绝对相信,出现第二种情况的话,那么太子党的人绝对会坐视不理。
就如同那个男人所说的,养条狗还需要看家护院学会咬人,没有人会养着一个废物。
叶无道转身的一刹那,工地的楼顶,一缕极其细微的瞄准镜那熟悉的光芒一闪而过,捕捉到这个细节的叶无道嘴角勾起一抹极为狡猾的笑容,陈楠这个老头子绝对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本事,既然这个老头子出了招,那么就看看他出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牌,希望不要太让人失望才好。
叶无道好像一无所觉,牵着杨宁素缓步离开这个修罗场,而身后的红袍,已经消失。
阮建雄作为越南唯一的世界黑榜榜上人物,一直都在越南国内拥有者极高的声望,而他的偶像就是那位世界杀手榜的传奇人物影子冷锋,虽然他是用热兵器的,但是他始终坚信,自己终究有一天能够达到问鼎自己偶像的实力,他近些年来很少在国际走动,他都在关注着销声匿迹了很久的影子冷锋的消息,但是遗憾的是收到了无数的消息却被他一一证实之后没有一条是真的。
这一次,是他三年来第一次出任务,雇主很大方,一千万美金,买一个人的人头,这一笔生意让阮建雄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趴在工地楼顶,通过狙击镜,阮建雄看着那个牵着一个女人手离开的男人,现在他还震惊于刚才这个男人展现的实力中,而更加让他感觉恐怖的是这个之前跟在这个男人身后的那两个男人,一个懒散,一个魁梧憨厚,还有一个拥有着妖异血红色袍子的女人,但是现在,那个女人神秘消失了,他试图找到那个让他不安的女人的身影,但是转移了数个点之后还是没有发现,阮建雄第一次,感觉这一千万美金似乎并不是那么好拿的。
无论如何,阮建雄还是把狙击镜瞄准了站在人群中的那个叫陈破虏的男人,这就是他的目标。
吞了一口唾沫,风速,距离,环境,目标位置,都达到了完美的契合,阮建雄的手指缓缓放在扳机上,他心静若止水,等待着,等待一个绝佳的契合点,然后扣动扳机,让狙击镜中出现那一朵让他兴奋到颤抖的美丽血花。
狙击镜中那刚消失的红色诡异大红袍一闪而逝,阮建雄来不及惊讶,脖子一凉,他想要转过头,他知道后面有人,但是,这个动作他已经没有办法做出来了,因为他的脑袋已经和他的身体搬家。
龙玥收起村正,看着趴在地上的已经死去的男人,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继而飞身跃下楼顶,身影再一次消失不见。
“楼顶有一具尸体。去收尸,交给陈楠。”陈破虏打通了王康的电话,淡淡地说。
对面一阵沉默,陈破虏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反应,冷笑一声,挂下了电话。
“岁月就像一条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华,中间飞快流淌的,是年轻隐隐的伤感。世间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却并不多。”当身后的争斗进一步的升级的时候,叶无道已经牵着杨宁素的手走出了西区,出了西区之后,周围的行人渐渐多起来,而街道旁的店面也开始逐渐开门营业,和杨宁素手拉着手,两人都很享受极为难得的独处时光。
杨宁素毫无顾忌地把头靠在叶无道的肩膀上,今晚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大起大落的晚上,第一次,她深深地明白了叶无道所说的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第一次,她接触到了黑暗面的叶无道,第一次,她明白了自己以前的埋怨是来的如此无知和可悲。
在经过了心理上的大起大落之后,她呈现出一种生理上的疲惫,轻轻地说:“物以稀为贵,之所以美好,那是因为还没有得到,得到了,难免生出不过如此的感慨,这也是为什么当年苦苦追求的初恋女友在结婚之后依旧不如外面女人的一个媚眼来的生动的原因。”
杨宁素平时很少用这样的口吻说话,叶无道把玩着杨宁素的手,他并不知道今晚的经历会带给杨宁素怎么样的变化,只是他并不希望这兵行险招的一棋会在自己和杨宁素之间制造什么隔阂,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显然,现在杨宁素的变化让叶无道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起码,小姨,还是那个小姨,这就足够了。
“无道,原来我以为商场上动辄家破人亡的尔虞我诈已经足够残酷,但是现在我才明白,当一个人认为某件事情或者某个领域内的一个特定的现象就是一种极致的时候,这种观念本身就是狭隘的,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我现在的感受,只是,无道,你的苦,有几人知道?”杨宁素拉着叶无道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半个身体埋进了叶无道的怀里,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呢喃。
“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如果它流动,它就流走;如果它存在,它就干涸;如果它生长,它就慢慢凋零。无道的苦,只是为了博取更大的生存权利。想要得到,首先要做的就是付出,这一句话是小姨小的时候告诉我的,我记得,很清楚地记得,所以我现在很努力,努力地博取我们之间的幸福。既然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那么我们就执著于凝眸的那一刹那,有那一瞬的芳华,永恒不永恒,已经无所谓了。”叶无道抱紧了杨宁素的身体,低声说。
在叶无道的怀里,杨宁素重重地点点头,说:“好!小姨听无道的。”
“今天的主题是小姨的生日呢。”叶无道低下头,轻声调笑。
“那么我亲爱的侄子你要怎么为小姨庆祝呢?”杨宁素抬起一张笑颜,俏皮地眨眨眼睛。
“唔……”叶无道揉着下巴思索了一阵,忽然低下头,在杨宁素的红唇上啄了一下,说:“礼物也送了,‘电影’也看了,那么就让我和小姨研究研究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和普通人的肉欲恋爱之间的区别,怎么样?”
杨宁素俏脸绯红,白了叶无道一眼,忽然双手勾住了叶无道的脖子,示威似的在叶无道的嘴唇上重重地啄了一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