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闹钟还没响起,风以池就骤然从噩梦中惊醒。()
他怔怔地盯着虚空发了一会呆,才抬手擦去额上的细汗,从床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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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时间还早,但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没心情再继续睡下去。
风以池掀开床帘,听到陆学河和赵平沙还在打着鼾,便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下来,去洗手间洗了个澡。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宿舍的门也正好被人推开,风以池转头看过去,视线跟推门而入的柏星归撞了个正着。
柏星归微微一怔,顿时刹住脚步,扶着门框跟他对视。
风以池奇怪地上下打量他几眼,用气音小声问:“出去晨跑了?”
只是下楼拿了个外卖的柏星归沉默一瞬,点头嗯了一声。
风以池知道他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去晨跑,并没放在心上,等他擦了一会头发,看到柏星归还站在门口时,才疑惑地小声问:“怎么不进来?”
柏星归的呼吸停了一拍,跟风以池无言地对视几秒,终于松开扶着门框的手,在风以池的注视下缓步走进来。
他的步子虽然迈得又小又慢,但还是没逃过风以池敏锐的目光。
“你的腿怎么了?”风以池停下手上的动作,皱眉看向他的腿,不到一秒就反应过来,“是那天打球腿伤复发了?”
柏星归很慢地点了下头,承认了这个事实。
风以池扔下毛巾走到他身旁,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目光在他的腿上来回查看:“严不严重,要不要我和陆学河陪你去趟医院?”
说完这句话,风以池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他想起了这几天的异常——柏星归待在宿舍的时间比以前都长,陆学河和赵平沙轮流给柏星归带饭,还有他这几天都没看到柏星归站起来过。
早在比赛那天,柏星归的腿伤就复发了。
柏星归正闻着风以池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专注地盯着风以池纤长的眼睫看,忽然就听到风以池的声音温度急降:“你瞒着我。”
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柏星归心虚地蜷起手指,目光微微躲闪:“我……”
风以池腾地站直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怒气从何而来。
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但却让他想起以前跟柏星归谈恋爱的时候,柏星归也总是对他三缄其口,什么事都想着自己解决。
可现在柏星归跟他只是舍友,本来就不用事事都跟他汇报,他这怒气就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风以池缓缓做了个深呼吸,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那天之后,宿舍里的气氛还是像往日一样平和。
陆学河和赵平沙照常轮流给柏星归带饭,而风以池有时也会给柏星归带点零食宵夜,把他们宿舍的病患照顾得很好。
虽然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但柏星归见到风以池的频率却越来越低。
有时候
()风以池是去图书馆了,有时候是跟朋友出去玩了,几乎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在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