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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第1页)

“朱书记,我也敬你一杯。”金箔酒楼新来的副经理唐超也端起酒杯站起来。唐超从上海大饭店实习才回来,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

“你不行,要喝你干一大杯!”旁边的陪客们嚷起来,唐超没办法,只得端起面前的三两大杯,咬着牙、憋着气干了个底朝天。

“不错,小唐是块料子!”朱有才笑了笑,端起面前的小酒杯抿了抿唇又放下。

唐超知道朱书记已“意思过了”,只是心里实在不平。坐下来后,他偷偷问林萍,“林总,这男人也太不值钱了,刚才敬酒,她们几个女的喝一小口,朱书记喝一大口;我敬酒,喝了一大杯,朱书记才沾了沾唇,真是……”

林萍捂着嘴笑起来:“你忘啦,何厂长不早就说过吗,你政治上没有权力,经济上没有威力,性别上没有魅力,鬼跟你喝啊!”

唐超端着杯子摇摇头,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尽管白天有许多不快,但这顿饭吃得开心、尽心、有档次、有面子,此时朱有才的心情已好了很多。

法庭受训记(1)

何大福不惜得罪县委书记、冒着丢乌纱帽的风险,坚持不同意给花圃帮助办厂,这里面还有另外一层原因,那就是他曾吃过乡镇企业的大亏,犹如被毒蝎蜇过,令他永生难忘。

原来,由于企业效益显著、知名度高,金箔厂已成为金东县有名的利税大户。当地各类银行均声称,在金东只要有金箔厂担保,贷款无论多少都可以。尽管金箔厂在这十多年中严格控制担保,也曾多次拒绝许多外单位贷款担保的请求。但金箔厂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难以摆脱各种麻烦。十几年来,金箔厂所在地金东县龙湖、开化、上塘三个乡镇累计请求金箔厂担保数额有1300多万元人民币,金箔厂当时被逼得实在没办法,盖上了担保的大红章。谁知这三个乡镇均无力和无意偿还。银行抱不住冬瓜抱瓠子,面对乡镇企业的赖账无可奈何,却把眼光盯在了金箔厂身上,咬住不放,非要金箔厂承担责任。交通银行给龙湖、上塘两乡镇的贷款已对簿公堂,法院查封了金箔厂账号。而这三个乡当时出面请求贷款担保的主要领导,如今屁股一拍,易地升了官或仍在原地当官,金箔厂却成了难以逃脱责任的债务人,何大福也被“请”上了被告席。

1987年,开化镇计划上一条压延铝箔生产线,此计划已经在当地政府批准立项,金陵市工行信托投资公司已落实贷款指标。后经反复调研分析,有许多行家提醒,认为该项目虽好,但设备工艺落后,技术力量跟不上,地方财力也有限,上此项目要慎重。但当时的县政府主要领导和开化镇领导头脑已发热,强行威逼上此项目,但银行不同意贷款给该乡,提出有一家好企业出来担保才可以。县领导又反过来做金箔厂工作,要金箔厂出面贷款,再转给开化使用。金箔厂不放心,要求县领导出面,盖上县财政大印,县领导说开化还不出,由县财政还,结果300万元贷款项目从1987年12月在开化运行,到1997年12月底,一直没有效益,仍有220万元贷款无法偿还。责任又全部落到了金箔厂身上。当时开化负责此项目出面找金箔厂担保的当事人,不久荣任县里领导,再也没有还款的负担。

1993年5月,“板鸭之乡”龙湖镇的板鸭集团本来搞鸭子好好的,上级却要他们开发“新产品”,于是板鸭集团刘老板在县交行行长的引荐下找到了一个“好产品”:化工“###酸”,需要贷款220万元,金陵交行金东分行说只要金箔厂担保就行。于是分行行长亲自带着刘老板找到何大福,苦口婆心地劝说何大福,银行行长也说板鸭集团信誉好,担保只是个形式,不会出事。金箔厂见银行行长出了面,实在推诿不了,便盖上了担保大印。结果,板鸭集团赖账,这笔账又落在金箔厂头上,银行几乎年年找金箔厂麻烦,最近冻结了金箔厂400多万元资金。而板鸭集团刘老板摇身一变,因“政绩突出”,成了一名镇领导,还钱已不是他的事了。

1993年6月,金东县上塘乡与外商合资成立了一个“上申化纤”公司。当时任上塘乡党委书记的侯广达凭着多年的关系网,在金陵交行贷款80万美金,期限是两年。侯广达好话说尽,请求金箔厂给予担保。何大福凭着多年与这位书记的“友谊”,加上那位书记信誓旦旦的游说,并且因为乡政府又写了到期不还与金箔厂无关的反担保证明,金箔厂终于又盖了担保的大章。谁知,贷款到期后,上塘有钱不还,到处修路盖房做好事,结果还有54万美元未还,加上利息合计万美元,又成了金箔厂的债务。后来外商跑得无影无踪,“上申化纤”关门停产,市交行多资催款无果,只得上法庭,法院依据《 担保法 》查封了金箔厂两个账户。而当年以此项目为荣、花钱潇洒的乡党委书记,摇身一变成了金东县总工会主席,再也没有还款的忧虑了。

法庭受训记(2)

贷款的人,花钱的时候潇洒自如;到了还钱的时候,死拖活赖、屁股一拍、易地当官升官。担保的人,糊涂盖章引得横祸飞来,现在坐吃官司,替人受过,自吞黄连,有苦难诉,有怨难申。1999年9月7日,何大福接连收到两张法院传票,并且由法官亲自送达,要他亲自签收。传票要求他必须于9月10日到市法院出庭接受审判。替人受过的何大福苦笑着说:“我当了十五年厂长经理,从未违法上法庭。贷款的钱一分都不是自己花的,有的连人家一顿饭也没吃过,现在人家花钱我受过,这个理对谁讲啊?!”

1999年9月10日下午2时,是何大福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他老老实实、端端正正地坐在金陵市中级法院第一审判庭台下的椅子上,参加金陵市“全市法院执行教育大会”。他是作为被告由法院传票强制必须到会的典型法人代表之一。他原计划到湖南出差,因吃官司只得作罢了。

会议一开始,市法院副院长高平宣读###中央11号文件,主要内容就是支持法院独立执法,严禁地方保护,彻底解决“三赖”执行难的问题。接着,市法院常务副院长吕立新讲话:必须用法律手段,坚决打击少数躲账赖账、转移资产的犯罪行为,维护法律的尊严!

何大福坐在台下,脸红心热。他是以“赖账者”的身份坐在台下的,昔日的风光一扫而空,他无法讲出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看看周围四五百号“同类”人,他的表情有些“痴呆”。

接着,四个区法官当场对十七名躲账、赖账、转移资产的人宣布刑事拘留,将他们带上手铐,由法警押出会场。这其中有九名是法人代表,何大福看到里面有几个还真像自己。

大会以后,何大福被宣布不得离场。过了一会儿,由女法官吴宏带至二楼一个大约十平方米的小房间内。刚坐下,女法官就冲着他说:“你是何大福?你公司与金陵市交行一笔官司,法院裁决了两年,你们至今不执行,光这一点,今天就完全可以拘留你。考虑到你们金箔厂名气大,你本人是人大代表,所以我们采取了慎重态度。但是,今天,你不还钱,肯定是走不了……”女法官声色俱厉,容不得何大福说一声“冤枉”。站在一旁的法庭庭长,还有两三名法官不时插上一两句,归纳起来是一句话:现在是执行阶段,不还钱,出不了大门!

屋子太小,十来个平方米,空调又没开,屋里还有其他欠债不还的,比较拥挤,法官与何大福都汗如雨淋。何大福身上带的一条湿纸毛巾擦得只剩下渣渣也无济于事。等法官讲得差不多了,何大福也讲了不少“废话”,诸如:“这些钱你们知道,我们是冤枉的,一分钱都不是金箔厂贷的,我们不仅没花过一分钱,连一顿饭也没吃过人家的,只是替人家担保……”之类,结果得到的回答都是:没用。担保和贷款承担同等的法律责任。今天不表态还钱,不准出门。

自始至终跟着何大福受“训”的金箔厂法制办副主任王大章见状,急忙向常务副厂长俞芳报告,俞芳急忙又向县里几个领导求救,得到的回答是,谁也救不了!在家的几个领导心急火燎,一切无济于事。

软磨硬泡了两个多小时,何大福在法官的“要求”与“引导”下写了一张“保证书”,保证书这样写道:

参加市法院执行教育大会,震动教育很大。现就交行诉金箔上申公司54万美元贷款一案,我代表金箔厂保证如下:

一、下星期一( 9月13日 )上午9时送60万本票到市法院,以及财产申报表一份。

二、9月底之前与市交行就欠款事达成切实可行的解决措施( 包括还款计划 )。

三、年底之前( 12月20日前 ),保证了结此案,如不履行上述保证,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下午5点多钟,何大福在法官李炎的带引下,步出庄严肃穆的金陵市法院大楼。他站在马路边上,沉思了足有十分钟:他不知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在他的身后,有十多名法警,武装整齐,在斜视着他。从那以后,他一听“乡镇企业”四个字,就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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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兴的“土特产”(1)

工业局钱仁德局长手下,有一个女干部,叫王桂香,三十岁不到,人长得很美。金东县干部圈子里议论说,金东县还有这么一位美女,实在养眼!钱局长真是艳福不浅,天天看美女也饱了。这美女身段线条分明,走起路来娉娉袅袅,有一股成###性的美。一张粉白的鹅蛋脸上嵌着一双媚人的大眼睛,另有一副好嗓子,唱起歌来像歌星似的。舞也跳得好,什么三步四步、小拉、交际舞都行。

这个美女,大专毕业,不肯去外地吃苦,便在工业局里当了一名文秘人员,后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每次县委书记朱有才到工业局来检查工作,钱仁德都带上她参与接待。酒足饭饱以后,都会安排到单位“自助歌舞厅”去乐一阵子。那王桂香亭亭玉立,款款莲步,回眸一笑百媚生,让朱大书记神魂颠倒。朱有才原来是一所林业大学的毕业生,偏巧毕业时碰上“###”,政府不安排,哪儿来回哪儿去,他只得回到金东县农村。“###”后期,凭着他的文化程度,三混两混,在乡镇当个“土记者”,改革开放后又抽调到县里来当秘书,凭着“笔杆子”,三干两干,又派到了一个乡镇担任领导职务。1983年国家文凭热,他一步“红运”当了县长,一年不到就担任了县委书记。因他出身贫苦,当年家穷,在农村找了一个村姑,长相平平,又没上过学,只会干活,农活家务样样在行。他当了县委书记以后,多少人帮忙,让书记老婆出来干事,人家选了许多好岗位,她因没有文化干不起来,最后自己识相,在金东宾馆选了一个洗碗工的工作。她说这项工作熟悉、好干,又能拿到钱,又是正式工,比在家种田好。没想到这份工作反而给书记脸上贴了金,“书记老婆洗碗”这个“事迹”不胫而走,惊动了京城大记者。《 光明日报 》发表了一篇长篇报告文学,叫《 天之娇子 》,专门写了新县委书记朱有才的动人事迹,其中最感人的一节就是《 书记老婆洗碗 》。

书记当了一年,各路吹喇叭、抬轿子的蜂涌而上。朱书记习惯成自然,并不当回事,但对钱局长手下这位副主任,他倒是一见钟情。见惯了“村妇”的朱有才,面对眼前的俏丽佳人,真是神魂颠倒。虽然他深知历史上多少“国家栋梁”被“美人计”击倒,但他还是不能自禁。他说,古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都过不了,我不是英雄,还能过得了吗?所以他时时刻刻都想占有王桂香。

在钱局长提供的卡拉OK厅里,朱有才和王桂香翩翩起舞,他右手搂着王桂香的腰,时而有意无意在她的腰上捏一下,王桂香并不反感,他左手抓住王桂香的右手,时而又有意无意在她的手心捏一下,王桂香还是没有反感。这样三场舞下来,朱有才知道时机基本成熟了。这天,舞会结束,朱有才对钱局长等其他人打了个招呼:“你们几个先走,我留下来一下,王桂香说找我有点事,我们谈一会儿就走。”众人早就看出“猫腻”了,立即应着“好!好!”退了出去。这边朱有才与王桂香找了一个包间,坐了进去,三句话还没谈完,朱有才就把王桂香搂到怀里,迈开了历史性的“第一步”。

原来,王桂香早就看出朱有才打她的主意了。自从第一次接待朱书记以后,朱书记来工业局次数突然频繁起来,几乎是三天两头来。来了就点名或绕着弯要王桂香参加,饭后必须要上舞厅。因为朱有才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县里一般营业性舞厅他不敢多去,所以都是到一些县管单位自办的舞厅去。当时正盛行唱歌跳舞,一般稍微好点的单位都备了舞厅,专供领导“娱乐”用。朱有才与王桂香把金东县单位自备的舞厅几乎都跳遍了。他们到哪家,哪家自会热情接待,周到安排。原则上都是让他们包场,所以当年金东县有一句传言:当舞厅里有人喊,清场了,清场了!大家都有数:朱有才来了。

扫兴的“土特产”(2)

当时的金箔厂,已是金东县有点名气的企业,当然自备了一个相当像样的舞厅,音响灯光都是一流的,所以朱有才、王桂香经常过来。时间一长,大家都知道就这么回事了,干部圈子里,朱有才有时也不回避了。钱仁德“献美”有功,日子也好过多了,还常常受表扬。

王桂香献身,也有她的想法。她结婚好几年了,一直夫妻分居,爱人在外地工作,一个月回家一次,她青春年华,春意正盛,缺少雨露滋润。白天忙工作还好,夜里经常骚动难熬,所以她想借助朱有才将夫君调过来团聚。谁知,搭上朱书记以后,她反而不提夫妻团聚这码事了。她觉得丈夫不调过来,她与朱书记偷欢更方便。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她认为自己到现在才是个小小的副主任,傍上你朱书记,为金东“献身”,你朱书记不能不考虑我的前途吧?不知哪位哲人说过的,人与人的交往,都是彼此需要的关系。这一点,朱有才与王桂香都心知肚明。虽然直到他们最后“分道扬镳”,朱有才也没给王桂香安排一个“好位子”,但她信他的解释:“没来得及”。

朱有才不爱江山爱美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从没对外人说过,那就是王桂香“床上功夫”绝对一流。他与原配结婚近二十年,儿子也十多岁了,可每次过性生活,他老婆都羞羞答答,灯必须要关着,有时上衣也不肯脱,不想多说话,也无话可说,最多就说:“你要来就快点,明早我还要起早上班呢。”可王桂香就不一样了,这个女人的表现,让他真正体会到为什么外国人夫妻同房叫“###”。原来他只知道中国人叫做田、做木匠、做瓦匠、做漆匠,凡是带做字的,原来都是精工细刻,十分讲究。这“###”,原来也是可以评高级职称的,在王桂香身上,他懂得了“###”的真正含义。因此,每当他心情不愉快或者心情激动的时候,都会从王桂香身上找到感觉和快乐。自从与王桂香勾搭成奸以后,他再也没有碰过老婆了。

这天,他又不声不响地躲进了王桂香的家中。开始他心情很不好,与何大福闹了那场“戏”,他骑虎难下,气急败坏。与王桂香没谈几句,便对她发狠:“我一定要整掉他!”王桂香对何大福并没有坏印象,过去何大福在化工厂当政工科长的时候,她就知道他的大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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