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那个乐,于是我在众人眼前突然向上腾空,渐渐从白螭的手上往外蜕,在我破碎的胸前迸发出如水月般皎洁的光辉,随着他远离的手,光泽越来越强,一股澎湃如涛的灵气从我的胸膛爆发了出来,我的身体就像是无底深渊一般,爆发出无尽的灵光,将我整个人托在半空,我啊的一声喊了出来,随即睁大眼睛,我又回来了,现实世界,我胸膛上如此巨大的血洞也莫名的消失,完全和上次一样夸张。而在在眩目的白光之后,一团宛若月华的冷光在我胸前抖动不休,仿佛是活着一般,光芒渐渐渗透了出来,离开我的身体,寒冷的就像是冰,而冰结成花,非常旖丽的寒雾弥散开来。
我捧起它,感觉到它渐渐形成实状。
我终于摸到了从我身体中分离开的那一面光如明鉴、透量的东西,像明镜又像是餐盘,盖世无双的光洁净滑和精致。
完全和上次一模一样嘛!云水镜!你又在关键时刻出现了耶!
灵力绝缘体的我,罗皇同学,因为云水镜的关系,完全是能死而复活的体质!哈!
行了!够耍帅了!我睁开眼,第一件事是做鬼脸。
“啦啦了啦,嘿!”我唱,转个圈,忘了自己其实不会飞,叭的掉下来,摔得屁股疼。
何在与角安然无恙,伤势都复原了,正躺在地上安睡,这是因为天使哈图兑现了我心愿的关系。
也就是说,郑板乔和小倩姐也复活了!我抱着云水镜大叫,绕着傻了眼的哈图一圈圈跳跃。
“事主很狡猾呢,分明知道自己不会死吧。”哈图气得扭手指。“按照一命抵一命的规则,事主这算诈骗呢!”
“谁要你算准我会死的,哼,自己不弄清楚,反正人也救活了,你多做一件善事有什么不行呢?!”我揽过他,相当得意的样子。
“事主这样会害我因为办事不利而被惩罚呢!”哈图怒。
“会有什么惩罚?!”我不解。
“恐怕要被贬在人世相当长一段时间当不了天使呢!”哈图跺脚,话音未落,只听爆炸一般的一声晴空霹雳,天上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
“答对了。”
“那是你们老大?”我指指天上。
啊!!!!!!!!!!!!!!!!!!!哈图终于气疯了,倒在地上撒泼打滚揪头发,好了,可以忽略他了。
“还有人管我吗?”乃老师凑上大脸注视我们,好像是把他闲置了半天,但我想对他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下面得靠他自己的悟性不是吗?!“你手上让我眼熟的餐盘借我看看。”
“这餐盘有名字,叫作云水镜啦。”我寒。“你是它的守护神兽,你自己竟然不知道。”
“我好像记得有这么件事,但问题在于,我吃人太多,当禽兽太久,自身光明的神力已经迸发不出来了,难不成我要继续当恶魔下去么?!”他自言自语。
“你有权利当恶魔,但请先等我们下山后再恶!”哈图立刻抬头说道,阻止他的思考。
“你这个样子,金虎看到一定会很失望。”我叹了口气。
“金虎,这名字异常耳熟,你见过他,他跟你说过什么?!”乃老师问。
“他卜啦卜啦说过一堆,但是我记不住了……”我很报歉的笑。“我本来是想去云梦泽调查云水镜的事情,后来买错车票来到这里,现在遇见你了,我真想不到呢,我一直指望白螭是白白净净的什么东西或人,结果是你诶……好失落……”
“我真让你很失望吗?”乃老师垂下手臂。
“我们都挺失望的。”我和哈图异口同声道。
“好吧。”白螭乃老师突然跪跌到地上,抱着云水镜嚎啕大哭起来:“我不是人,我连禽兽都不如,我没脸当神兽,你们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
“嗯?!”哈图听到此话,猛的抬起头,“有这么好的事吗?这位壮汉真的愿意出命吗?!用你这条命说不定能抵我帐目失衡的罪过呢!壮汉真的想死的话,我愿意效犬马之劳。”
哈图说着,又掏出了小手术刀。
“他真的是天使吗?”乃老师问我,我很寒地摇了摇头表示无解。
“你杀了他,云水镜就没有守护兽了,这样不妥吧,打破五陵神兽的生态平衡也不行呢。”我想了想问道。“而且别再搞得血淋淋的了,已经够恶心了,我现在特别想快点下山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那我怎么办?!”乃老师和哈图同时问道。
“你回去当校医,你回去教画画,不是很简单吗?!”我说。“有问题我们下山后慢慢再想好了。”
唔?那二人很晕,但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于是我和哈图走在前面,让强壮的乃老师把尚在昏迷的何在与角扛在肩上带下山,云水镜被他插在衣领中,等下,有什么地方不妥,我扭头瞪着白螭。
“你,你要干嘛?!”他吓得缩了缩,如此铜墙铁壁似的壮汉,现在看到我,竟然满心畏惧,感觉真不错。
“为什么你……一直揣着云水镜,它就不回到我的身体里去?!”我超纳闷。
“不知道啊!我当禽兽太久了,很多事我也不明白……”白螭轻声道。
如果云水镜不回到我的身体中,那是不是代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