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勰冷笑了两声,一种轻蔑的光芒从他的死猪般的小眼睛里愤射出来。他的眼袋里象是装满了酒精,重重地吊在脸上,而这个臃肿的眼袋就象是一架土炮的炮台座子,不同情况下眼睛的不同的光芒从这上面源源不断地愤射出去。他用愤怒里夹杂着轻蔑的眼神扫视了周围一圈后,把这眼光落在了小姑娘的妈妈身上,他显得很无所谓地样子说:“呵呵,小孩子的话你也相信?”在一个不知道该相信大人的话,还是该相信小孩子的话的人群里,林大人的这句话起到了很好的煽动作用。他们开始怀疑起来,并用奇怪的眼神向小姑娘看去,好象要从她身上现新的问题,他们在等待她说出真相,又在犹豫小姑娘说的不一定可靠。小女孩的妈妈也用一种不确定地口吻再次向她问道:“小萱,给妈妈说,到底咋回事?别怕。”
“我都说了呀,他没打我,就抱我,摸我屁股。我害怕才哭的。”小女孩带着哭声这样说,她因为委屈而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小女孩的妈妈为了查明真相,她转过身去,用身体挡住众人的视线,把小女孩匆忙地检查了一遍。确信没有巴掌印,没有被侵害的痕迹后,心里舒了一口气。她开始追问林维勰,她说:“那,你抱我女儿干啥?还抱到洗手间去?你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围观看热闹的人中有人这样说:“呵呵,刚刚我在卫生间里解大手,听到是有人在关门,然后就听有小女孩子在叫。我以为有人走错了门,就咳嗽了两声。然后又听到小孩子跑的脚步声,又听到有人在小解。”
这个闲人的证词对林大人是非常的不利,林维勰心里直后悔,他今天不该微服出门来到这里。要是自己穿着官服,这里的人谁敢放个屁呀?那些看热闹的巴结自己还来不及呢,更没胆量提供对自己不利的线索了。他更痛恨这个解大手的,什么时候解大手不好?偏偏在这时候解呢,真是不识时务的具体表现。他觉得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刁民,专门和自己作对,是个危险的破坏份子。不过,林维勰也毫无惧色,毕竟自己是经过了大风大浪过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呢?在他的死猪一般的小眼睛里,这些坐大厅吃便餐的人不过是个屁样子,想怎么玩他们还不是凭自己的情绪吗。想到这里,林维勰就觉得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仿佛自己的整个身躯又高大了很多。他深呼吸了一下,要用这股气加强这个高大身影的成分,使之更加完美起来。
这时候肖大人也听到大厅里闹哄哄的,而这个嘈杂声和先前有所不同,这就引起了他的怀疑,他觉得他有责任出来看看,管上一管。另一方面也可以表示自己的存在。他和倪敢为一样,不会放过如何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他们顾不得已经醉了的爬在桌子上睡了的堂吉柯德,就一窝蜂窜了出来,站在了林维勰的身边。
人群中有人着牢骚,声音比较地大,使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到了,只听那人这样说:“真***猥亵。”
倪敢为听到这里就来了气,他站了出来大声骂道:“谁在骂人?林大人的名字是你们这些屁民随便叫的吗?”他这样说完全是出于维护上司的尊严,他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大人们的一切。再说了,自己在这时候站出来表现自己是最好的时机了,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他继续大声说:“这位,就是微服私访来到这里的林大人——林维勰,而这位是肖大人,我们这里的父母官。林大人的名字是你们可以直接叫的吗?还‘真***维勰’,也太胆大了,谁说的?站出来,看我不把他送进去。”
倪敢为的一顿吼骂,使大厅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纷纷走回自己的座位,静悄悄地又吃喝起来。现在和林大人以及肖大人他们面对的就剩下小姑娘他们这一桌人了,小姑娘的妈妈依然抱着她,胆怯地等待着事情往下展,她的爸爸虽然还站着,可两只脚开始在打颤。他们这桌的七个人中五个已经乖乖地坐下了,好象事情根本就与自己无关一样,他们甚至在后悔,在心里埋怨着小萱的妈妈不该拦住林大人,小孩子哭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总之又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呀。这下好了,把自己也给带了进去,他们觉得坐在这里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现在起身走人又觉得不是味道。反正,他们觉得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了。是的,他们现在连逃跑的勇气也没有了。
………【第十四章】………
肖大人在林维勰的耳朵边小声问:“林大人,生了什么事情?”
林维勰解释说:“呵呵,事情是这样的,我,你知道的,上洗手间去。由于不熟悉嘛,我叫这位小姑娘带路,她也很热心地帮助了我,为了表示对她的赞许,也因为看到小姑娘可爱,我就这么拍了拍他的屁股。谁知道她太小气了,就哭着找她妈妈告状。就这样,他们拦着我理论。由此看来,”说道这里他把声音放大了一些,“肖大人,你们这里的风气不太好啊,人的素质需要提高才是。”显然最后这句是冲着肖大人去的。
肖大人惊讶地说:“那么,他们有没有敲诈的意图呢?如果有,我就要好好处理这件事了。”
“呵呵,敲诈我,我林维勰还真没见过,量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啊。不过,这里的民风的确应该整顿整顿了,这可是你肖大人的职责范围啊。”
两个大人这样一唱一合,一切都好象是真的一样了,加之倪敢为在旁边又吼又跳,仿佛地球都因他们才旋转一样了。那些诸如小女孩以及她的父母等等都不过是一根根稻草,随着林大人肖大人们口中出的粗气而东倒西歪,任人切割了。
虽然小姑娘的妈妈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过错,但她还是胆怯起来,她为了把这份胆怯隐藏起来,她就往小姑娘身上气。她没有勇气质问那些大人,但往自己孩子身上气的勇气还是有的,于是,她在小姑娘的屁股上狠很掐了两下,并把她放下来,骂道:“以后再不带你出来了,看你到处惹祸。”
小姑娘“哇”地又哭了起来,并用手捂着痛的屁股。她根本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倒霉呢?她也在怀疑: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吗?她在记忆里翻着今天的一切,又觉得自己并没有犯什么错呀?想到自己并没有犯错,她就更加哭得厉害了。她想用这哭声和泪水去证明,她没有做错什么。然而,这一切并没有收到什么效果,因为大人们觉得,孩子爱哭是很平常的事情,根本没必要在乎。
小姑娘的父亲蹲下身子把她抱起来,说:“好了,别哭啊,”又转过身对林大人他们说,“一切都是误会啊,小孩子不懂事,各位大人就原谅我们把,我们会好好管教的。”
小姑娘的妈妈也跟着附和说:“是啊,各位大人,真对不起,我性子急,请原谅原谅。大人们大人大量,就当我们是个屁,放过我们吧。”
为了体现自己的仁慈和宽怀,林维勰这样说:“算了,小孩子嘛,我们大人怎么可能和她们计较呢?你们也别怪她了。再说了,我林某人也是个读圣贤书的,受过高层次教育过来的人嘛。好了,好了,都是误会啊。你们继续,继续。”说到这里,他转过脸对肖大人幽默地说:“那么,我们也继续。”说完就带肖大人一伙回去继续吃酒去了。
林维勰真的这么通情达理吗?当然不是,他之所以说出这样一段温柔的话,还是看在小姑娘妈妈的份上。因为在林大人的死猪一般的小眼睛里,小姑娘的妈妈长得极富韵味,他在心里想:难怪能生出如此漂亮的娃娃,妈妈不漂亮能行吗?看到她委屈地向自己求情的样子,他就心疼。林大人的心软下去了,他甚至想走过去抚摩她,安慰她。他的这种怜香惜玉的绅士情*,使他觉得自己完全是个高尚的人,一个多情的人,一个善良的人。
送走林大人一伙,小姑娘的爸爸妈妈长长舒了一口气,在坐的各位也是如负释重,暗自庆幸着自己遇上了个宽怀大度的官员。他们悄悄议论着:这大官就是比小鬼好说话,远比倪敢为之流的通情达理多了。
堂吉柯德还在醉梦中,肖大人招呼林维勰大人就坐以后,就看了看堂吉柯德,对他的这种极不礼貌的举止是非常地不满。他觉得这有伤大雅,要不是看在要购买欧洲马的份上,他才懒得给这样的人面子。他在心里想:这人不仅没礼貌,而且是个疯疯癫癫的人。一想到堂吉柯德的疯子情节,他就有了一个戏弄他的主意。他要把他取笑一番,为酒席助助兴,也好让林大人高兴高兴。
………【第十五章】………
肖大人和林维勰及几个跟班重新喝了一杯后,肖大人对林大人说:“看见没有,这个,”他用眼睛和下巴指了指爬在桌子上的堂吉柯德,他继续说,“这个人就象条猪一样,喝两口就要睡。林大人,我给你讲,别看他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谁在他身边说什么骑士侠客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