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电影结束刘年打了个哈欠,“是再点一部还是干点别的还是睡觉,寿星定。”
“休息吧。”岳中秋说,虽然他一点也不累,但是他看刘年困得不行了,连笑都是有气无力的。
“英雄所见略同,”刘年把茶几往前挪了挪站起来,“今晚在我家睡吧,咱俩打地铺。”
岳中秋嗯了声,没有提出异议,好像这是件非常自然,压根不需要讨论的事情。
第40章
刘年从柜子里抱出两大卷铺盖卷儿,又拿了个枕头,还有一床被子,他的卧室太小,地下睡不了两个人,就都搬到客厅了。
岳中秋回自己家洗漱完之后,回来发现刘年已经把地铺打好了,满满当当占了半个客厅,就是被褥的颜色有些刺眼,一条大粉色绣牡丹花的,一条翠绿色绣月季花的,被子更过分,活脱脱一对龙凤呈祥。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刘年说,“但凡能找到第二种风格我也不会拿这个,我姥姥给我们家缝的被子够用到下辈子了。”
岳中秋走过来蹲下,“我是在想用不用从我家拿条床单,这样你明天就不用洗了。”
“这样啊,”刘年说,“也行。”
岳中秋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团墨绿色的东西,走近了刘年才看清,这他妈哪是床单,底下还带着条绒穗,岳中秋这是把钢琴罩子拿来了吧。
“你家床单长这德行啊,”刘年简直要气笑了,“拿回去,我才不睡这个。”
岳中秋有点窘迫,“就一晚上…”
“我不,”刘年说,“一分钟我也不睡,拿回去。”
岳中秋只能又把这条说不清是钢琴罩还是床单的布抱回去。
“算了别折腾了,洗一条两条反正也不是我洗,有洗衣机呢,而且这个褥子,”刘年往身下拍了拍,“丑是丑了点,不过挺舒服的,你试试。”
岳中秋跪在褥子上,是挺软的,应该蓄了不少棉花。
“关灯吧,”刘年跟哈欠成精似的连打三个,“这么躺着看灯光太刺眼了。”
屋里全黑的那一刹那岳中秋突然有种没来头的兴奋,跟喜欢的人同铺共枕,说没点感觉是假的,上次露营还隔了个睡袋,这次连睡袋都没了。虽然啥也不能干吧,但就是这种期的小心思被实现时,满足感才是最强的。
简直像个青春期的少女。
“哎,你不裸睡吧?”岳中秋躺下没多久刘年问。
“没有啊,”岳中秋在被窝里脱外裤的手一顿,他一般只穿内裤睡觉,这应该不算裸睡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