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那个高个帅哥明显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
“开个玩笑,”刘年意识到自己乌鸦嘴了,赶紧解释,“我瞎说的。”
“没事儿,”男人摆摆手,丝毫不介意的样子,“这么小的概率,能被困在一架缆车里也算缘分。”
“是。”刘年说。
高个帅哥应该是挺健谈的,就着这个由头和刘年聊了起来,谈话中刘年得知他们是来旅游的,这次除了到兰州,还要去甘南转一圈。
“我们算是回老家,”刘年很自然地挎过岳中秋的胳膊,“他是兰州人。”
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两人相视一眼,对他们的关系心下了然。
“都忘了自我介绍了,”帅哥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刘年,又塞了一张给岳中秋,“沈辛,幸会。”
“乔宴。”另一个男人也开了口。
名片很精致,上面用金色的小字印着“xx建材公司总经理沈辛”
年轻有为啊,看着岁数不大,都当上总经理了。
刘年拿着名片,觉得有些烫手。
就煲汤店那小门脸儿,能有个菜谱就不错了,名片这个东西不存在的。
“我们…没有名片,”刘年搓搓手,头低了低,“就在家开了个店,我叫刘年,他是岳中秋。”
一个相当尴尬的场面。
缆车依旧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要好的迹象,晃悠悠挂在空中。
然而这位沈总看来不是一般人,非但没有露出一点窘态,反倒挑了挑眉,想也不想地说,“那就用我这张给刘老板做个参考,等将来刘老板生意扩展到我们市,再登门拜访。”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如此棘手的场面就这么被轻松圆了过去,四个人都笑了。
“那我就收下了,”刘年松了口气,“不跟沈总客气了。”
岳中秋猜的没错,四分钟后,索道恢复运行,很快到了对岸。
经历了“空中惊魂”,再踩到地面上,几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又走了一段路,他们在一个路口分别。
“先就此别过了,”沈辛笑着抱了抱拳,“以后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刘年也冲他挥挥手。
这次计划的兰州之行一共是三天,最后一天,他们去了岳中秋老家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