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由怜更喜欢这个小婶婶,和她一样的有眼光。
她甜滋滋地说:“我也觉得好看。”
怀春少女,满眼只有心上人。
宋连枝看着她就好像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领证时她不是心甘情愿,只想和江榭做一对相敬如宾的联姻夫妻。
但十八岁的宋连枝还是个对爱情憧憬的少女。
江榭长得好看,体贴温柔,处处为她着想,冬天带她去看雪,会亲手在窗外为她放一场声势浩大的烟花。
他有着十足的耐心,他是最善解人意的爱人。
她脾气并不好,江榭面对她的小姐脾气从来都不恼,“宋宋,你真的好可爱。”
宋连枝到今天都还记得,江榭在她毕业那个夏天的夜里,在她脚疼的走不了路的晚上,静静蹲在她面前,背着她走了一个多小时。
她趴在他的背上,埋首在他的肩头,风从两人的侧脸拂过,当时的空气都是甜汽水的味道。
宋连枝回过神,“他喜欢你吗?”
江由怜的脸颊烧的滚烫,“我不知道,是我单方面暗恋他。”
忽然,江榭从阳台那边走了过来,“在聊什么?”
江由怜面对尊敬的小叔,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声如蚊鸣,“没聊什么。”
她站起来,“小叔,我去喝口水。”
江榭颔首,“去吧,你身体不好,不要碰冰水。”
宋连枝仰着脖子才能看清江榭的脸,三年过去,这张脸好像没有变过,依然过分的好看。
性情也如出一辙。
厌倦了就潇洒抽身,绝不会付出多余的感情。
江榭问:“困不困?”
宋连枝摇头,“不困。”
江榭猜测自己的小妻子近日莫约遭遇了挫折,连着一个月都没给他好脸色看,不高兴也哄不好。
记得刚结婚那年,她还是个很好哄的小女孩。
很乖,他说什么都信,说什么都听。
有时他要出差,定了半夜飞往国外的飞机,她这个娇滴滴的小姐,困得睁不开眼,调了七八个闹钟,从被窝里爬起来去机场送他。
那时候她骄纵乖巧,多可爱啊。
江榭想了想,今年他确实太忙,陪她的时间不多。
“后天有个拍卖会,一起去?”
“我有工作。”
江榭不虞地笑了声,“推了。”
不得不说。
他的温和是装出来的,和宋连枝一样,江榭脾气也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