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只玉蜈蚣我用血池清洗了,黄皮子追不上来!”
我听到钱森虚弱的声音顿时转头,他正睁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神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看在我救过你一命的份上,帮我个忙!”
“我帮你?”我怒道:“我凭什么帮你?你当初在柳林怎么跟我说的?我父母为什么还是死了?”
“这点确实是我的失误!”钱森有些虚弱道:“当时我没想到夹皮沟有一只数百年道行的黄皮子!”
“你一句轻飘飘的失误,就能弥补我父母的死吗?”我冷笑道。
钱森当时情况基本上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喘着粗气说:“我如果还有时间不会来麻烦你,我现在已经快不行了,你就当可怜我一个临死之人如何?”
说实话虽然我心里一直在怨恨钱森,但我自己也明白如果他当时没拦着我,我回去也不过是多一具尸体而已,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心中有些不忍,冷声说:“既然都快死了,那你还不快点说?”
钱森听我这么说顿时勉强笑了笑,喘着粗气说:“这只玉蜈蚣暂时帮我保存,如果有机会见到一个叫夏梦的女孩,帮我转交给她,如果碰不到就算了,另外我虽然要死了,但抬棺这一脉不能断!”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破旧的书递给我说:“我不求你拜我为师,只希望你能帮我传承下去,另外,要小心……”
他接下来的话没说完作势要把书递给我的手重重地摔了下去,三叔急忙把他的手托起来放在床上,把书拿在手里递给我。
这本书上只有两个字!
背祟!
看着三叔手上的这本书,我迟疑再三,最终还是拿在了手上,原本我只是想把书和玉蜈蚣放在一起,以后有机会转交给那个夏梦。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接下的不单单是钱森的嘱托,还有抬棺一脉的重担,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时的我压根就没想过做这一行,所以接过来看了一眼随意地说:“背崇?什么意思?”
三叔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其实在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个字并不念崇,而是念祟(sui)
祟,鬼怪,灾祸也!
钱森死了,如果是在夹皮沟,我可能会找个地方把他埋了,但问题是我们现在是在镇子里,如果我们偷摸把他埋了,被别人发现可能会怀疑我们杀人埋尸,所以考虑了再三之后我们选择了报警。
很巧合的是,我们报警之后来的警察恰巧就是当初在夹皮沟审问我的女警,她看到我之后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皱眉说:“怎么是你!”
跟她一起来的男警察顿时有些奇怪地问她说:“怎么,小雪,你认识?”
她有些厌恶地看了那男警一眼说:“赵刚,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请叫我的全名,王雪,我们并不是那么熟!”
赵刚嘿嘿一笑说:“谁说不熟,我们都认识一个星期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都感觉到王雪对赵刚的排斥,但这家伙还在一个劲的套近乎,我有些无奈道:“警官,这里还躺着一个死人,麻烦你们能不能先关心一下现场?”
对于家里无缘无故的出现一个死人,这件事并不好解释,尽管我们有监控做记录他是自己上门,但两人还是拉着我们去警察局做了一份笔录。
做完笔录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王雪叫住我说:“你近期不要离开古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