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书案边看书的无暇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听雪说了什么,有些不敢相信地想要确认一下,却见君子墨已经走到了小书房的门口,深邃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
“你们都下去吧。”君子墨的目光未动,开口让听雪她们下去。
听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无暇,见她只是静静地回视着君子墨,两人的目光似乎都黏在一起了一样,便十分识趣地带着两个二等的丫鬟退了出去。
君子墨这才进了门,一步一步地靠近无暇,无暇却觉得自己的心,随着他一步步的走进越跳越快,快到她都无法控制。
“我,我这么多天没有来瞧你,你可怪我?”终于走到她面前,君子墨忍不住抬手抚上她的面颊,那透着血管的皮肤苍白的几乎透明,好像他只要一个用力就能戳破一般,他小心地摩挲着,一边放低了声音,轻问着。
无暇摇摇头:“不怪。”
君子墨却因为她的话轻声一笑,笑容里却有些凉意:“我这些日子都在两个姨娘那里。”
无暇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突然说起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是为了让她心中难受吗?
君子墨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却无法从她平静的面色之下看出什么,他不由道:“我真是怀疑,你有你所说的那么爱我吗,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我这么多天没来你就不会主动找我一次,我说一直在两个姨娘那里你为什么都一点不在意,我主动来看你了你为什么一点都不高兴?”
“我很高兴。”无暇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在看到他脸上放松的神色之后,忙低头咬住了嘴唇,“至于朱姨娘和方姨娘,她们将你伺候的很好,不像我……”
她猛然间停住了,让脸色沉下去的君子墨更加阴郁,“不像你什么,该死的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是想要让我永远都不要进你的房,永远都在那两个女人那里留宿你就开心了?”
“我……我没有,可是……”
“可是什么,嗯?”
无暇在他强硬态度的逼问之下,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抬头泪眼朦胧地看向他,“可是我什么也不会,我没办法照顾你,现在我的手也不能用,我想做什么都不行,与其这么霸占着你,还不如让她们好好伺候你……”
君子墨闭了闭眼,然后抬起她无力的右手,轻轻地轻吻了上去,“你的手是为了我才伤的你忘了吗?你救了我,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大概一
辈子都还不清。”
他低着头,脸盘隐藏在暗影中看不清神情,只有他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地传来:“那些琐碎的事情自然由下人去做,你要做的,就是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好,你是我的妻子,你应该霸占着我,而不是把我推给别人,知道吗?”
无暇的脸微微泛起了绯色,在他又问了一次之后,轻轻地点点头,“知道了。”
君子墨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还有要谢谢你,在皇上面前替我说话。”
听他突然提起这个,无暇有些茫然:“什么?”
君子墨却觉得她不居功,笑道:“皇上昨日下旨让我带兵去青州剿匪,我知道肯定是因为你,所以才谢谢你。”
“什么?!”无暇惊讶地抬头看他,“去剿匪,那危不危险?言哥哥怎么能让你去剿匪?”
听她的语气不似作伪,君子墨才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却也没多计较,只是笑道:“不危险,这可是好差事,皇上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点了我去做这差事。”
这可是他接触兵权的开端,他又怎么可能不高兴?
无暇闻言只好妥协,“那,什么时候出发,大概要多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