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这么容易?”银子听见响动,进来就看到她手里的东西。
“也许对方觉得她只是一个居寡之人,没什么太大危险?”贺兰知意也觉得奇怪。
想着她打开牛皮纸,只见上面是一张地图,而空白处赫然写着:镇西将军谋反!
除了这几个字,地图上还有标注好的地方。
在银子和苏云走过来看清楚之前,贺兰知意赶紧把图纸收好。
看着她的动作,银子忍不住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贺兰知意轻轻摇了摇头:“把这里打扫一下吧。”
“好。”银子和苏云没再多问,顺着她的意思出去了。
等凌叙白回来,几人一起去了芸娘的坟前祭拜,因为不熟悉地方,还绕错了两次路。
坟墓前,贺兰知意挖了一个深坑,拿出师父让她给芸娘的布包:“云姨,我是方志心的弟子,受师父之命来还您东西,只是没想到天人永隔。”
“这块玉佩,我埋在你的坟前,权当您收下了,至于您留下的线索和冤屈,晚辈定会为您讨个清白!”说完,贺兰知意又磕了几个头。
凌叙白和江水谣上过香就走远了些,这会儿看到她的动作也没说什么,更没听到她的话。
因为这地方没有像样的客栈,所以祭拜完芸娘凌叙白和江水谣就打算回去了。
出发之前,贺兰知意借口肚子饿,又让银子和江水谣去买东西,然后把那份牛皮纸给凌叙白看了一眼。
凌叙白神色不变,将牛皮纸重新叠好,还没开口就听贺兰知意说道:“这个地方我要自己去看看。”
“可。”凌叙白没有拒绝。
回程路上慢慢变冷,幸好几人带了加厚斗篷。
回到客栈,凌叙白给江水谣开了个房间。
贺兰知意回房的时候季雾生已经躺下休息,见没有人趁机动手,她也松了口气。
季雾生听到响动也醒了,看着风尘仆仆的贺兰知意忍不住问道:“怎么这么晚还回来?”
“人没了,祭拜了一下就回来了。”贺兰知意把斗篷解开挂到旁边,然后送水的店小二就来了。
说来也是巧合,一开始的两天,季雾生一直想独住,毕竟她要避嫌。
可是每次去找掌柜的,不是房满了,就是有房的时候突然有人要投宿。
不过从季雾生中毒之后,倒是好像没那想法了,两人就这么一直住一个房间里睡一张床上。
“这么突然?”听到她们要找的人死了,季雾生也很意外。
“嗯,半年多前突然就暴毙了。”贺兰知意点点头,说着她转身看向季雾生:“不知道郡主有没有时间,和我去个地方?”
“去哪?什么时候?”这几天下来季雾生也调整好心态,想瞧瞧她到底想做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贺兰知意朝她神秘一笑,不是不相信,就是想给她个惊喜。
见状季雾生没有再问,以为她是想约自己出去坦白,内心还隐隐有些期待。
第二天一早,几人一起在楼下吃早餐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士兵骑着黑色骏马而来。
在客栈门口停下后,士兵直接进来单膝跪在江水谣面前禀报:“小将军,主帅让你立刻回军中!”
江水谣放下筷子站起来:“知道了。”
说完,她又看向凌叙白几人:“我先回去了。”
“万事小心。”凌叙白点点头,面上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