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纪佳禾猛然推开他大喊:“不用你管,我妈现在也不想看到你,你走吧!走!”
秦楚被吼得僵在原地,纪佳禾狠狠瞪着他,和江承晗扶着纪妈妈上车去医院去了。
独留秦楚站在原地,身体站得笔直,双手渐渐握紧,面色肃沉。夜色模糊了他的身影,死一般地黑暗!
医院里病房里医生还在对纪妈妈进行治疗。纪佳禾站在外面不断踱步,廊道上白亮的灯光也照得她脸色苍白,神情悲怆。江承晗提着一些面包走过来说:“佳佳,你吃点东西吧!”
纪佳禾答:“我不想吃!”
江承晗知道她没心情,也不逼迫,叹息一声,把面包放到长条靠椅上。轻声说:“佳佳,既然担心妈妈,为什么还要当着她的面说这些?”
“长痛不如短痛,秦楚说事迟早包不住,与其让秦楚破坏江镇后她才知道,还不如现在就让她知道,以后她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那么你和秦楚……”
“我们还能怎么样呢?”纪佳禾嘲弄一笑。
江承晗眼底流露出怜惜的光芒,他轻声问:“佳佳……难道……你想离婚?”
这话像针轻轻扎到纪佳禾心里,不算疼,但是很尖锐,让她无法忽视。想起林安茹张狂的笑容,想起这些天和秦楚相处的隔阂还有母亲的劝告。纪佳禾难受欲哭,但还是冷笑说:“我不会离婚,就算再难过我也不会离婚,我不会让林安茹得逞!”
江承晗看着她,叹息一声,走过来轻轻拥住她说:“佳佳,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身后,守护你……支持你!”
盛科集团采矿的事定下来后,本来已经遭到很多人的反对,盛科集团就以加大赔偿金的策略压到一部分的怨气。可是后来进过确认,需要从古城东边的鸣凤山上开始挖掘才省力,也能极少破坏古城,于是他们决定从那里动工,可是却又遭到江镇人的反对和怨怒,因为鸣凤山一向被奉为江镇的仙山,很多户人家的祖坟都在上面。虽然盛科集团已经承诺极力避免挖到祖坟,可是一旦山体残缺,祖坟又怎么能完好?所以还是很多人反对,后来盛科集团恼怒之下,以权压人,非要从山体动工!这件事已经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电话打到江承晗家时,不知怎么被老人家听到,老人家本来刚好的身体又一次病倒,江家人慌忙送去医院,又一番抢救。
江阳已经气得骂出来:“我爸已经成这样了,他们还想怎么样?古城已经让他们动工,可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过分地破坏人家祖坟?他们就不怕遭天谴吗?”
随同前来的几位邻居也气愤填膺,咒骂纷纷。可是骂也没用,江阳夫妇最后也只能痛哭,为即将失去亲人痛哭。
纪佳禾几乎是看不下去的了,打电话给林安茹约她见面。林安茹倒也不推脱,就再一次约定好到之前的江边见面。
纪佳禾是江承晗开车送过去的,一见到林安茹她立刻问:“林安茹,你到底想怎么样?采矿权你已经得了,古城你也要毁了,我和秦楚已经关系劈裂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就不能积积德放人一马吗?难道你想看到有人死了才甘心?”
当时林安懿也在林安茹身边,林安懿不屑地笑说:“姐,这个人果真是疯子,见人就骂,我算是见识了,不知道秦楚哥怎么会娶上她!”
“闭嘴,这里关你什么事?还轮不到你说话!”纪佳禾冷冷盯着他怒斥。
“啧啧,好凶,小三狗急跳墙了,哈哈!”林安茹不怒反笑到,笑得张狂!
“林先生,请你说话尊重点!”江承晗也警告!
“嗬,这就是小三的青梅竹马啊,一对狗男女,小白脸,哼!”林安懿翻白眼。
江承晗有些动怒,但纪佳禾压着他不让他有所动作,盯了林安懿一眼,然后很不屑地转眼看向林安茹,冷声问:“林安茹,你怎么这么狠毒?难道逼死江爷爷你才开心吗?你有什么事可以针对我,为什么要针对我的家人?”
林安茹温婉一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们商人只是合法采矿,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合法采矿?你们逼死人就是伤天害理!好,我可以不跟你讨论法律的事,我只以私人身份来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手?”
林安懿双手插裤兜,翻白眼懒懒洋洋地说:“其实要我们收手还不简单,你跟秦楚哥离婚呀,你离婚我们就收手,一切好说!”
“你凭什么!”纪佳禾质问。
林安懿忽然沉下脸怒说:“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今天我姐只是讨回来!”
这时候公路上忽然停了两辆车,秦楚和刘鹏分别下车跑过来。
林安茹瞥了一眼,笑说:“很好,秦楚也来了,那么今天你就当着他的面说清楚吧,你想不想跟他离婚?如果你离婚,我立刻收手!”
江承晗怒说:“林安茹,你这是勒索,严格来说你是犯罪行为!”
纪佳禾看向秦楚,秦楚跑来了,喘着气喊道:“佳佳,安茹,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