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青年乃是矮胖老者刘剑南的六弟子刘玉杰,小伙子不仅气宇轩昂仪表堂堂,而且年轻有为,现在已经是金丹后期的修为,掌中一口龙阙剑所向无敌,精通御剑飞行术。
周卿芸撇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你来干什么?”刘玉杰望着不可侵犯的女神就是一愣:“没什么,就是找师妹聊聊天……不是那啥,三天后重阳节冲天塔测试大会……”
周卿芸道:“你能进入第几层?”刘玉杰嗫嚅道:“再不济也能闯到三十层。”漂亮女子周卿芸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嘲讽道:“就你那两下子,也敢口出狂言!”刘玉杰一下子支支吾吾,愣在当场,一时语塞。他本来就是一个闷葫芦,不善言辞,遇见自己爱慕已久的小师妹一颗心“突突乱跳”,不敢直视面前的俊俏女子。
周卿芸见他楞柯柯的如木雕泥塑一般“噗嗤”一声乐了,如莺歌燕语,又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刘玉杰见美貌女子嫣然一笑,怦然心动,呼吸无形中急促起来,额头就冒汗了。
“喂,你到底什么事啊?”
“其实……也没有……啥”
“哦,那师哥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哎,师妹再见。”
刘玉杰转身便走,其实他想告诉她:“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但是他还是没有这种勇气去坦白,其实他已经很优秀了,实力外貌都是佼佼者,可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卑。
周卿芸望着年轻人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六师哥今天很奇怪呀。”突然觉得自己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老叫花子,身长七尺之躯衣服破破烂烂的。一个裤腿儿长,一个裤腿短,补丁摞着补丁,洗的倒是干净,一脸泥垢,发如三冬雪,须似九秋霜,手指跟黑炭差不多,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手了。
周卿芸见自己肩膀处衣服脏兮兮的一片指抓印子喝道:“老叫花子你是什么人,敢到玉笔峰撒野!”老叫花子道:“你是不是觉得俺弄脏了你的衣服,要教训一下。”
周卿芸平时最爱干净整洁,见老头子弄脏了自己衣服还嬉皮笑脸不由得柳叶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声娇叱:“呔,老家伙我看你没安好心,故意到我这里捣乱,教你尝尝你小姑奶奶的厉害!”
周卿芸两肩一摇,放出一道剑光来,在老叫花子头顶降落。虽然姑娘任性妄为,但是并不想伤老头子性命,只是吓他一下。
只见老头子口中乱嚷:“了不得了,那丫头片子会放飞剑,大概是天庭的七仙女要取我性命,救命啊救命啊!”话音刚落,老叫花子翻身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周卿芸拍掌大笑道:“这老家伙如此胆小,还不如闺房中的女子,真叫小姑奶奶我可发一笑。”这姑娘一琢磨:“这老家伙至少也七十来岁的人了,别吓出毛病来,还是小心谨慎的好。”女子走到老叫花子跟前道:“醒一醒叫花子,醒一醒。”叫花子纹丝儿不动,周卿芸大惊失色,伸出二指一探叫花子鼻息已经断了,心窝子发凉。
周卿芸一阵后怕,十分后悔自己吃饱了撑的放飞剑干嘛,把老头子吓死了,这如何是好。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叫花子的死尸从地面一跃而起,从裤腰带里把旱烟袋拿了出来“吧嗒吧嗒”吸了起来。
周卿芸见自己被叫花子戏弄,已经得知这老东西绝对不是普通乞丐,说不定是浪迹江湖隐姓埋名的世外高人,一寻思:“我看他怎样的一个世外高人,有没有容人之量。”想到这里,周卿芸道:“叫花子装什么大拌蒜,你就是来探山来了,有图谋不轨不可告人的秘密!”
叫花子闻听此言差点气笑了,扯着破锣嗓子道:“那依你的意思要怎么弄呢?你划出道来,老叫花子就敢走。”周卿芸一听正中下怀,嘴角邪魅一笑:“既然老前辈网开一面,晚辈就不客气了,先让姑奶奶斩你三剑。”
叫花子抱着肩膀道:“成,就是三百剑也依你的意思。”周卿芸右手一扬,绿色剑光便直扑老叫花子。叫花子用手一指飞剑:“下来吧你!”
周卿芸的凤剑碧玉钩便“当”的一声落在尘埃。周卿芸把小嘴一撅:“这次我大意了,再来第二剑!”她运动剑光,四面八方、前后左右乱刺就是伤不到老叫花子。
周卿芸就有点着急了可又不肯服输,道了一声:“疾。”碧玉钩便放出三四丈的剑光如一条光芒四射的青龙,绕在老叫花子身上。
老叫花子见这碧玉钩冷气森森、晶莹射目便知道这是一口资质极好的飞剑,那剑如一条长龙把老叫花子困在里面。周卿芸见叫花子手忙脚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嘲讽道:“呸呸呸,一大把年纪了不知道羞耻跟我一个姑娘家家动手,结果还被人家擒住,真是没羞没臊。”
老叫花子闻听此言一阵冷笑,眼睛里一道寒光闪过,叫花子大喝一声,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飞剑。周卿芸大惊失色道:“叫花子真是身手不凡,竟然控制住了我的碧玉钩,真急死我了。”
她又羞又愧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可是又不肯认输。叫花子哈哈大笑,那碧玉钩在叫花子手中挣脱不开,叫花子道:“你家主人刚才还说不要你了,现在又舍不得了,女人就是麻烦。”话音刚落,叫花子把手指一松,碧玉钩“铮”的一声自动还匣。
就在这个时候山坡后转出一人,冲老乞丐喊道:“老前辈手下留情,萧逸尘来也。”叫花子回顾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到了:“呵老弟你来了。”萧逸尘抱腕子当胸:“老前辈网开一面,这位大概是刘师叔的千金小姐,手下留情。”
周卿芸见来了一个小伙子,背着一把宝剑,这小伙子身长八尺,豹头环眼,腰阔十围,鼻直口方,一团英雄气概,不由得呆住了。萧逸尘抱拳道:“你就是周师妹的,愚兄萧逸尘是也。”
叫花子顺坡下驴道:“好吧,看在萧兄弟的份上,我就不跟这小丫头片子计较了。”周卿芸气的小脸通红,一跺脚便走了。
张福安笑道:“我老叫花子在这里一个月了,什么名胜古迹都看腻歪了,我要走了。”话音刚落,老叫花子掐了一下法诀,化作一道金光,踪迹不见。
萧逸尘见张福安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不由得好生钦佩:“来无影去无踪,老前辈真神仙中人也。”
明天就是测试大会了,萧逸尘急忙回到自己住处,打坐入定去了。第二天早上,二三百人集合在冲天塔。醉剑仙道:“各位都是各脉的佼佼者,修为至少在金丹初期,凡进入塔者,里面有一层禁制,不能吸收天地灵气入体,法术无法使用,建议修为不到金丹期的修士不要参加,不然损耗修为,沦为凡夫俗子,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