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皇帝赵珍听说鲍瑞龙在朱雀门外大骂自己是无道昏君,不由得勃然大怒:“老匹夫,竟然敢顶撞于朕,这还了得,刀斧手把这老东西绑了,菜市口斩首!”
阶下一大臣急忙出班跪倒:“陛下万万不可,鲍大人是三朝元老,又是托孤大臣,还有先帝赏赐的免死金牌,杀不得!”赵珍见那大臣身穿四爪蟒袍,乃异姓王刘道荣,于是问道:“刘王兄,难道朕杀不得他,就咽了这口窝囊气么!”
刘道荣说:“不如削职为民,永不录用,还显得陛下宽大为怀。”赵珍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既如此,便宜了这个老匹夫,传朕的旨意,将参知政事鲍瑞龙削职为民,永不录用!”
黄门官得了圣旨,追到朱雀门,喊到:“鲍大人留步,皇帝陛下有旨意!”鲍瑞龙年老体衰,步伐缓慢,见背后黄门官赶来,止步不前。黄门官道:“鲍大人接旨。”
鲍瑞龙跪倒叩头:“吾皇万岁万岁。”黄门官借着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参知政事欺君罔上,目无君主,嚣张跋扈,今日削职为民,永不录用。钦此!”鲍瑞龙接过旨意,往旁边护城河底下一扔:“昏君,这参知政事我还不乐意干了!”黄门官吓得面如土色:“鲍大人你把圣旨扔了,可是死罪呀。”鲍瑞龙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黄门官道:“可毕竟他是皇帝。”鲍瑞龙道:“昏君现在荒淫无道,纵情声色,已经不是我的君主了,扔了圣旨何罪之有。”说罢,鲍瑞龙掉头就走。
且说散朝之后,四品知府李慧风回到自己府邸,一头钻进密室,密室里面有两个和尚,是李慧风养的死侍,筑基初期修为,一名讼叹另一名讼师,本来是亲兄弟被李慧风蛊惑,做了他的徒弟。
兄弟二人见李慧风脸色十分难看,便问道:“师父何事烦恼?”李慧风道:“鲍瑞龙这个老东西经常跟我对着干,咱们吞并豫阳王朝的计划多次被这老匹夫搅黄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讼叹说:“徒儿有一计策,可以除掉这个老匹夫。”李慧风闻听此言不由得大喜,急忙问道:“有何良策快说?”
讼叹道:“今夜三更半夜我兄弟二人带着法器潜入鲍府,暗中将他行刺了。”李慧风道:“好果然是主意”,你二人马上去办,不得有误。讼师道:“鲍瑞龙丢官罢职,府邸里的侍卫估计早就一哄而散了,树倒猢狲散,行刺就在今日。”
到了子时,讼叹兄弟二人穿了夜行衣靠,带着法器直奔鲍府,鲍府此时冷冷清清,只有十几个仆人没有离开,侍卫早就人走茶凉了,投靠权势熏天的李慧风去了。
鲍瑞龙在书房和萧逸尘促膝长谈,参知政事鲍大人说:“国政日非,皇帝宠信乱臣贼子,亲小人远贤臣,国不国矣!”鲍瑞龙道:“守得云开见月明,大人不必太烦恼了。”
忽然桌子上蜡烛熄灭,书房一下子被黑暗笼罩。鲍瑞龙问萧逸尘道:“萧仙师,这是什么征兆?”萧逸尘道:“在下精通占卜之术,必然有人前来行刺。”鲍瑞龙一声长叹:“罢了,做官的不能匡扶正义,枉活在世间,不如死在刺客刀下,向老百姓有一个交代。”
萧逸尘一把捂住鲍瑞龙的嘴道:“嘘!”只听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萧逸尘听了一个闷真,急忙用神识扫查,发现门外是两个和尚,筑基初期修士。此时鲍大人已经躲进密室去了,萧逸尘端坐在一张长凳子上面。
忽然“卡啦”一声,门板被踹开,两个胖大和尚闯了进来,随即大喝一声:“狗官,拿命来!”言未毕,各自放出一把飞刀来斩。原来这两个妖僧逮住两个下人,逼问:“你家大人在何处?”
下人见两个和尚目露凶光,满脸横肉,疑心不是好人,于是死活不说。讼叹勃然大怒,抽出戒刀,把下人的人头砍落。讼叹对另一个下人道:“你说不说,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那下人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叩头求饶:“和尚爷爷饶命,我家大人在书房。”言未毕,讼叹一刀将下人拦腰斩断,死尸栽倒在地,血流如注。讼师道:“杀得好,这家伙出卖主人。”
于是二妖僧来到书房,见里面一片漆黑,疑心鲍大人已经就寝,于是踢开门板,放起两道蓝色刀光,向那人头顶落下。萧逸尘大喝一声,天罡伏魔剑出鞘,跟刀光缠斗在一起。
不到三个回合,二妖僧刀光抵敌不住,讼师大吃一惊:“好一口厉害的仙剑,对面修为难道是元婴么?”话音刚落,伏魔剑光芒万丈,“铮”一声,二妖僧两把飞刀被搅碎,成了几块废铁,灵性全无。
二妖僧见大事不好,掉头就跑,奔出不到一箭之地,萧逸尘祭起捆仙绳,把两个妖人捆倒在地。
萧逸尘盯着两个妖人道:“谁派你们来的,老实回答,不然死路一条!”讼叹和讼师对视一眼,假装没有听见。少年道:“孙子!,甭给在这里装蒜。”说罢,少年口中念念有词,二妖人觉得绳索捆的越来越紧了,呼吸急促起来,而且痛入骨髓。
萧逸尘冷笑道:“怎么样啊,这滋味儿不好受吧,说也不说?”讼叹法力低微实在受不了捆仙绳的折磨,开言道:“是四品知府李慧风派我们来的,前来刺杀鲍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