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帐幔上绣着同样的龙凤交缠、和合栖息的图案,婠婠张着酸涩地眼睛望着这样繁复华美的纹案,有些恍惚地感到一阵如同飘浮在云端的翩翩然之感。
床上原先铺了许多的东西,不仅有民间男女大婚时所用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物,还有晏珽宗命人打的金银元宝,数不清的宝石珍珠,如同不要钱般铺了满床。
不过方才都被他一把扯下床单的时候给挥到了地上,珍珠一股脑地滚出去了许远,静静停在了一个绣墩的凳角边。
婠婠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坐了起来,跪在锦被上和他对坐,垂下脑袋不紧不慢地帮他解起了里衣的盘扣。
帐内没有烛台,也没有用来照明的夜明珠,只靠着外头的几盏蜡烛散发出昏黄如晚霞日暮时的幽光。
不过倒是别有一番雅致。
灯下看美人,才越看越觉摄人心魂。
可是今夜在他面前她不再是高不可攀的女神,她是他的妻子,她会裸着身子跪坐在床上帮他解衣,等会更会顺从地同他行房。
婠婠帮他脱下了最后一件贴身的上衣,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一副心疼不已的样子问她:
“涨奶,很难受吧?”
他一臂环上婠婠的腰肢,略带薄茧的掌心摩挲着她薄薄的背。
“这药就是有这点不好,日后恐怕还要经常累着你。”
大约男人骨子里都下贱,从前婠婠不愿意的时候,他还非要一次次勉强她,明明看出她在强撑,还急色急得不得了;等到今夜婠婠终于愿意了,他反而忽地不再那样着急,还不急不慢地生出了几分要去逗弄她的心思。
说着,他还以手掌托着她的一只嫩胀的乳轻掂了掂,惹得婠婠蹙眉,快要哭出来。
她咬了咬唇低声回答:“还好……”
不然她还能说什么呢?说真的很难受?可是他又帮不了她。她决定忍过去,等到明天拜见过母亲后,若是能抽出空来,就请她的乳母华夫人过来帮她挤奶……
如果明天不得闲,那她大概就会继续忍下去。
“真的不打紧?要不要请照顾你的华夫人来帮你……”
“不——”
婠婠打断了他,“不要,今晚不要。我真的不碍事,没有很涨。”
她的眼中水雾弥漫,已带了近乎于恳求的情愫在内。
既然她实在这般再叁推拒、也不准他碰她的乳儿的话,晏珽宗也无话可说了。
他心里倒是有些玩味地冷笑:现在只是被他知道她涨奶,她就这般容易害羞,等会这具身子被他玩到小嫩逼一边喷水、奶子还往外喷乳汁的时候,她难道有本事找个地洞钻进去不成?
既然嫁给了他,跟他在一起之后,这些事情她都要慢慢学会习惯的。
不习惯也得被逼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