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是他的手下败将……麦芒做人男人都做惯了,早忘他奶奶的了!
“怪不得!”麦芒开始变招了,翘着个二郎腿一脸的鄙视。臻健一贯的做法,不开口,静静地看着麦芒,他在静听下文。熟知臻健的麦芒接着说,
“怪不得三年前我要收你公司你不肯!南横的少东家,怎么能在一个小小的麦氏手下委屈求全?”看出来了吗?麦总的新招数,三十六计里的哪一招?激……将……法……!
四年前的麦芒不敢说,一个被窝里搂了一年多的麦芒太了解他家小健了。这个死女人!就是不能让他对你冷血,如果他连恨都不恨我那我俩就真的完了……现在让他像我这样激|情澎湃的爱我根本不可能,到底我和他有“一条人命的仇恨”啊,那就让他先恨我吧!想躲?想溜?门儿都没有!
臻健脸色不变,仍然不开口,但心里已经惊涛骇浪了!你个死东西!还好意思提三年前?我不提你居然先开口了?我们俩的事和我老子有什么关系?是你你能答应?吞了我的公司让我独守空房的等你?你真当我是女人?!好!臭小子!“剑芒”?什么东东?我就收了你!做我北方局的第一块垫脚石!让你尝尝什么叫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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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总如果我没记错你是为科技城那块地来求我的吧?”臻健波澜不惊地开口。
“是!”麦少主回。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是南横开价在先,对不对?”
“对!”麦少主答。
“现在我正式通知你,麦总!南横要定了那块地,我不会让给你!你可以走了。”臻健站起身,一副送客的样子。麦芒跟着慢慢地站起来,他把脸凑向臻健,
“地我可以不要!剑芒我都可以给你!但你必须留下!健……那个“剑芒”的“剑”是臻健的“健”,你还没有发现吗?三年多,多少个日日夜夜?我知道你一定恨我,可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健……我爱你!从十七岁开始你根本不会相信。我在剑桥用了两年半拿下学位,为的就是能早一天回来见你,可你却一直在躲我。我知道你为什么恨我,让我弥补你,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健~健……健……你信吗?自从离开你我都变和尚了,三年多没和任何人上过床你信吗……我们回家啊……我要你……为什么我只想要你……健……跟我回家啊……”臻健没意识麦芒搞不清,从哪一刻开始,麦芒的一只手已经搂着臻健的脖子,嘴在臻健的耳朵脖子上开始尽情地亲,臻健微微仰着头闭着眼,这种感觉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三年多之久,直到麦芒亲上臻健的嘴,臻健开始回应,他才猛然惊醒,我在干什么??!!一把推开麦芒,
“麦芒!你在干什么?我……我……我去美国做了手术,现在的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臻健说。
麦芒惊!
第 42 章
42.
麦芒的惊讶迟疑再一次伤了臻健!他走了。
在远离麦芒的南方,夜深人静,从回来的第一天起,臻健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他想麦芒,想着再见麦芒时的每一个镜头,回味着那陌生熟悉的体温,麦芒的脸,麦芒的话语,麦芒的泪水,麦芒的吻……不停地,骂着那个混蛋!
什么从十七岁就开始爱我?什么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想我?什么要弥补我和我重新开始?全是骗人的鬼话!爱我?大概只爱我不男不女的肉体!想我?一定只想床上的欢愉!混蛋!和他老娘说的一模一样!就是个只爱人妖的变态!一听说我做了手术……你看他那神情!麦芒……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臻健从三年前在机场见到麦芒的最后一面,就对自己说,从今往后我和他再无交集,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就是倒在出租车的后椅上,昏过去前的那一秒钟,他认为自己呼唤着孩子父亲的麦芒,完全也是下意识的。性格本来就很沉静的臻健,认为自己完全能够忘记那一年,忘记那个叫做麦芒的人。所以作为公司北方局的大代表,要回到这个满是伤心的城市时臻健什么都没想,他不让自己想,他认为根本没有想的必要。想是没想可到底还是撞上了!就像四年前,麦芒不敲门,毫无预示地又闯了进来。封印在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那份感情,他早以为随时间风化了,却不曾想,那份干枯的情感一直在等着能融化自己的惟一的那股甘泉。“健芒~?剑芒?麦芒……你怎么傻得像个小孩子?”臻健想着麦芒公司俗气的新名字,笑了。“做了三年和尚……嘻嘻……原来三年做和尚的不止我一个?”世界上没有哪件事,比一个女人知道自己男人为自己守节数年更让她得意的了,说明俺有魅力~说明他只爱俺!“嘻嘻……麦芒~你真是个傻子……”臻健每夜都是这样得意地笑着,进入梦乡。
麦芒这个人这辈子的IQ指数恐怕都在常人的平均值以上,恐怕还比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高出十分,二十分都不止!可就是在关键时刻……有点顶不上去!就像四年前,他头天晚上把小臻亲得闹失眠,分手前被小臻狠狠地“咬”了一口,第二天他就怀疑揣测他家小健那对小奶子还在不在有没有。就在他打盹犹豫的一夜之间,臻健拿定了主意开始拒他千里之外不说,还加班加点地打了堵隔离自己和他的篱笆墙。这回不吸取教训的麦芒又犯老毛病!听臻健说自己去美国做了手术,麦芒惊呆了,以至于放走了小健他都没反应过来。他不是惊自己最爱的一对小奶子没了,更不是惊最让自己销魂的地方被缝了起来(语言有点粗俗~)。他是在想,臻健伤心绝望到什么程度才会下决心做这种手术?!都是因为自己!都是自己不好!要不是自己让臻健失去了孩子,臻健怎么会在离开自己后去美国,去做那种尴尬痛苦的手术?!如果想做这种手术臻健当年在美国时早就做了,何苦等到跟自己分手的三年前?是我!是我害了他!是我对不起他!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臻健的饶恕?这三年,长大的麦芒已经明白,他是如何地思念臻健,自己思念的到底是臻健的灵魂还是肉体他比谁都清楚。不论臻健是男人还是女人,是不男不女还是又男又女他都要定了!只要能搂着他,靠着他,天天能触摸到他,看得见他,现在麦芒和他家小臻手拉手出家当和尚人都不带眨眼的,更何况小臻只是做手术去掉了一半还剩另一半!男人的臻健,女人的臻健,都是麦芒想要的。被远方的臻健骂得直打喷嚏的麦芒又和他家小健整拧了!
我该怎么办?冷静!冷静!!剑桥高材的麦芒在开动脑筋。一味地跪在臻健面前倾诉衷肠表达爱意,即有失大老爷们儿的尊严又会让小臻看不起。那块地!小臻说他绝不放手?好!就让你看看大律师出身的麦总的利害!
麦芒到底是坐地户!这就是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的道理。臻健的副手,因为那天早上,小臻家男人的麦芒对人耍皇帝做派,让人“退下!”,人记仇了,再加后来探臻少主的口风,好像也变成“不让!”的意思,所以,接下来的几次商谈都以南横不肯相让不欢而散。麦芒不是第一天在北方“横行霸道”,不到两个星期,科技城照会南横总公司,不好意思!这块地我们决定卖给“剑芒”了,预祝下次合作愉快~“还有什么下次?!这个没信誉的混账玩艺儿!!”这是臻健副手在臻健面前痛骂北方科技城。这位是人在曹营心在汉!赵本山的老乡在深圳上班~臻健一贯的面无惊色,心里却笑了,“行啊麦芒……你这就跟我叫上板了!我不接招多对不起你啊?”
“你怎么看?”这话大概做领导的都喜欢说。他这样说的目的绝对不是没主意向你求救,你可千万别老母猪拱胡同,直来直去!良心好点的领导是在考你,良心阴点的领导是在利用你,就像现在的臻健!
“告他!剑芒一定和科技城之间有猫腻。他们压价,竞卖都没有通知我们,这就是暗箱操作,就是违法!明摆着的!剑芒的总经理知法犯法最可恶!告他!把他送上法庭!”这位有点像我,幼稚!
臻健在心里差点笑喷。别人不知道麦芒他太知道了!麦芒正等着和南横过招呢~这官司麦芒准赢!别的臻健不敢替麦芒吹,打官司?估计没有几个人包括自己能是麦芒的对手!可现在要是不接招,那块地就真归麦芒了。给麦芒我没意见(再见了麦芒后的臻健,心都不是自己的了哪还能向着南横?早成叛徒了~)可是对公司上上下下交待不过去,就连自己的副手都能质问自己。打吧!既然他们都认定麦芒有罪自己准赢,那我何苦泼冷水?臻健这就叫拿他老子的钱打水漂呢!
当麦芒接到法庭的传票,控方栏写着南横北方局大代表臻健的名字时,麦芒把他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差点揉放炮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他家“棉花女人”臻健的做法。健……你到底是在乎我的!你一定还爱着我!(也不知这位是咋得出的这结论?)好!只要你接招,我就敢让南横在我这北边输得一败涂地,输到你脱裤子!(请不要狭隘地理解这句话!理解它的大面意思即可~)到时你痛哭流涕,跪在我面前献上割地赔款黄金万两我都不要,要就只要你!健……到那时……你就又是我的了……麦芒抱着那张印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的法庭传票犯着精神病的狂想症心潮澎湃,一想到同一张纸上印着他和他家小健的名字他就激动不已,健……你要回来了,你得回来和俺打官司。健的手里一定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纸……俺俩的名字印在一张纸上……麦芒就像抱着个自己的结婚证,他也不想想,离婚证上一般印的也是俩人名!况且这是法庭的传票,写着“麦芒”俩字的那栏是,被告!
第 4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