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情只是睨她一眼,没拒绝,在保险柜里取出那份档案。
档案中,剩下不到十份纸质资料,剩余的人都没有出狱。
这些人,判下来的罪状大为相似,入狱前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可疑轨迹,排查起来并不容易。
舒以情抽出奥莱曼的那份档案给她,说:这个人离出狱还有三年多,等不了,我和云婷得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沈霏微捏紧手里那份纸,将那张脸重新记下。
在以前,沈霏微从不觉得这复印件有什么不好,此时不由得挑剔起这过于失真的画质。
她想看得更清楚些。
去a国。舒以情没隐瞒。
沈霏微的心跳越来越烈。
她想去。
不过在去a国前,或许得先去金流一趟。舒以情伸手,把那份档案要了回去。
大约过了几秒,沈霏微才有所判断。
找那个地下俱乐部的老板,郑月疑?
在涉及旧仇的事情上,沈霏微会因为忽然激昂的情绪,和过快的心率就钝了思绪,她总得多花一点时间来捋清楚脉络。
嗯。舒以情看向沈霏微,会会她。
换作平时,舒以情多一个字也不会说,她大约看到了沈霏微的低落,思量了一阵,才把掌心盖到对方发顶上。
很轻地压了一下。
平时总是冰冷的人,忽然散发出浅显易懂的善意。
太珍贵,太容易引人动容。
沈霏微的心微微一滞,酸楚越发泛滥,她轻声问:我去吗。
舒以情没应声。
我想去。
如果是在云婷面前,沈霏微的想去会直接变成要去。
我得和云婷商量。舒以情摆手让沈霏微和阮别愁走,枪往兜里一揣,起身把那大幅帘幕挂了回去。
沈霏微只好转身走开,她的要求是蛮多的,其实想想,云婷和舒以情已经够关照她了。
离开金流后,她没少反思过去,但因为有云婷和舒以情在身后挺着,又有阮别愁惯着,她还是习惯于索要和接受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