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兰,”胤禛拉起殿兰的双手,“别这样。爷这次却是觉得做的有些过了,以后一定顾及你的脸面。殿兰,别再生气了。”
“胤禛,”殿兰体会着男人比自己还要高的体温,清冷地说,“以后我不会过问你任何事,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去践踏我的尊严。”
“没这么严重,”胤禛反驳,“哪里就跟你的尊严有关?昨日周围的人都是熟识,爷也只是大声说了你两句而已。”
殿兰收回手,垂下眼眸。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话不投机半句多。
胤禛此刻非常难受,爷心心念念的女人,好不容易得到了,这才开怀了几天,又变成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若是爷真有错也行,但明明就是这个女人不识大体,爷都已经屈尊降贵地去哄你了,你怎么还这么不知好歹。非得让爷用绝招。
胤禛一把抱起殿兰放在他腿上,哼,爷都站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好好坐下歇歇。殿兰,你就坐在爷的腿上吧,看你发多大的脾气,爷都受着。爷就不信,还治不好你了。
殿兰继续安安稳稳地坐着,不过是从罗汉床上,变成了某男人的大腿上,“你不是说佛门重地,我们不好放肆的吗?如今又抱着我做什么?”
“殿兰,”某个男人说道,“别跟爷闹别扭了。爷也不是有意落你的面子。你怎么就这么斤斤计较的,太小心眼了吧?”
“我要是没猜错,你是在哄我吧?”殿兰悠哉地问,“既然是哄我,又张口闭口说我斤斤计较、小心眼儿。胤禛,你是不是被女人宠坏了?连原因都不知道,先是质问我,然后就是自顾自地道歉,接下来就是哄我?套路真是精彩,你对待每个女人都是如此吗?”
殿兰没耍性子,是真的觉得这像是完整的敷衍女人的程序,她秉着科学、严谨、求真、务实的态度在探讨而已,求真相。
胤禛可不这么想,胤禛再次证明了一点,殿兰是个小心眼儿、爱吃醋、习惯翻旧账的女人。不然为何总提到爷前世宠爱过的女人?不过,胤禛多少还是欣慰的,既然爱吃醋,证明心里还是有爷的。也罢,爷就多怜惜你一点儿吧。
“殿兰,”胤禛用脸颊蹭着殿兰的侧脸,“爷今后只宠爱你一个女人。别计较那起子不相干的女人。殿兰,既然是爷没闹明白,你何不亲口告诉爷,爷究竟哪里惹你不快了?难道就是大声说了你两句,你就恼了,竟这样冷漠地对待爷?”
殿兰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词——冷暴力,似乎是在淘宝的论坛里看到的,应用在此种情景不知道合适不,要不,明儿个她也在淘宝发帖讨论?跟三百年以后的人通过虚拟网络交谈,这是多么有情调的一件事儿啊。
“殿兰,”胤禛看着怀里的女人不为所动,只好认命,“罢了,你就是让爷诚心实意地给你陪个不是,对不对?就是想把爷握在手心里才甘心是不是?也不想想,爷要不是因为看重你,如何会这般迁就你?若是爷不先弯下腰,你如何能骑到爷的背上来?别使性子了。”
殿兰回头看着胤禛的眼睛,瞳孔里有她的身影。殿兰有些气恼,为何自己总是无端被感动?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不过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打破自己刚刚冷硬起来的心肠。这不像自己,太感性了,很容易冲动之下做出错误的判断。
“胤禛,”殿兰跃下男人的膝盖,站起来,回身,面对着因为坐下而必须仰视自己的男人,“我必须要想一想,究竟在你身上放几分的真心才好,才不会被你伤害。你先回去吧。”
“难道你并不是全心全意地倾慕、依赖爷?”胤禛不由皱眉,“你的身子给了我,你日日与我在房间里单独会面,这一切都是告诉旁人,我俩已经订婚,只差最后一道仪式,你的名节完全系在我一人身上。若是我不娶你,你除了出家,还有其他出路?而此时,你竟然告诉我,你并不是全心爱慕我,殿兰,你要我如何想你?轻率、放荡?”
“不,是直率、坦荡,”殿兰回应道,“胤禛,我的身体喜欢你的碰触,我喜欢与你耳鬓厮磨,我也喜欢你抱着我说话。但是这些,不过是我身体最本能的**,这种**坦荡而真实,我并不需要为此感到羞耻。除此以外,我试图跟你做更深层的沟通,但显然你并不需要我的这一面。既然如此,我已经做了决定,只跟你做身体上的交流。可你又要动摇我的决心,这样可不好。胤禛,坦白地说,你只需要我的身体,那么,我们只能等价交换。”
“殿兰,”胤禛摩挲着手上碧玉的扳指,“你的话真让我吃惊。任何一个女人,只要有一点点廉耻之心,就不会说出上述这番话。你的身体喜欢我,这像话吗?这能说出口吗?殿兰,究竟是我从来不曾了解你,还是你隐藏得太深?在你眼里,连感情都可以等价交换吗?”
“我是个严谨的人,”殿兰抿着嘴说道,“我不会做一些看起来得不偿失的事情,我也不年轻,过了年少轻狂的冲动岁月。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开心,让自己活得更恣意。既然如此,我为何要花费大量的心力,却换回你少得可怜的怜惜?胤禛,我对于你来说,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重要。或者,我该这么说,你不要自以为是地以爱重我为借口,你爱的,不过是我的身子。”
☆、20、胤禛病倒
这日的讨论无疾而终;听了殿兰如此言论的胤禛;冷着一张脸,甩着袖子离开了殿兰的房间。
接下来的五台山之旅;仿佛是一家三口并侍卫、一个皇阿哥两个太监并侍卫、一队西方传教士,这三个小队伍的临时组团。殿兰时刻与费扬古夫妇同进同出;不多看胤禛一眼;没与他说过任何一句话。
笑话,你敢给我甩脸子,我殿兰若是还有战舰,定要轰平了阿哥所;让所有的皇阿哥都没有地方住,以解我心头的怨气。
胤禛也没有刻意地去找殿兰说话;虽然他的眼睛还时刻地观察她。殿兰日日睡得安稳,因为皮肤红润、胃口如常,真是奇妙,如此放肆的女人,说出了那等惊人之语的女人,竟然还能吃得下、睡得着?真是莫名其妙。
庆书看出这对男女之间的不睦,但是两人能够保持如此距离,庆书觉得很安慰,遇到奇特景色或者传奇故事,庆书也总会与殿兰交谈一二。庆书吃惊于殿兰的敏锐洞察力和辨别力,每每都有惊人之语,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殿兰也偶尔与白晋探讨探讨天文学知识,虽然这颗行星的天文事业极端落后,但是已经有了好多猜想,是符合宇宙常识的,奈何还没有高端的科技仪器能够证明这样睿智的猜想。
费扬古夫妇日日看着殿兰与胤禛的互动,也就是没有互动,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觉罗氏叹息着雍郡王已然破了殿兰的身子,就算女儿后悔了,恐怕也不得不嫁给他。费扬古也暗自唏嘘,自己当日如何就迷了心窍,让夫人接了采礼,不然这不曾订婚,连口头的约定也没有,女儿哪怕已不是清白之身,以她出众的相貌和丰厚的家财,想要找人入赘也不是难事。
苏培盛这个苦啊,主子是不是太多年没碰女人的缘故,憋的身体违和了。最近与大家同行还好,一旦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就像变了个人,脸色黑沉黑沉的,往往一动不动地一坐就是一整夜,第二日却如没事人一般继续与众人游山玩水。
李德全最是精明,早就猜测雍郡王和那拉格格怕是有了实事了,不然前几日如何那么如胶似漆,连庆书的劝解都不听。可是这几日不知道是不是那拉格格闹了点儿小脾气,把雍郡王惹恼了,两人竟有渐行渐远的趋势。
李德全暗自琢磨,那拉格格这样,万岁爷定然是不能纳入后宫了,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