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顿了顿,“你在说什么?”
“夫君是另有新欢了?”
她转而露出笑来,急匆匆跟上前,“夫君喜欢哪家姑娘妾可以去安排提亲,纳妾一事,妾不在意,妾都可以接受。”
男子猛然转身,怒指妇人,“你!”
“你这妇人为何这样说?!”
既如此,妇人更是不明白,“那是为何?”
“不是另觅良人又是为何?”
“夫君已经许久不曾与妾亲近了,夫君也愈发的厌恶我。”
“妾曾以为定是妾哪做的不够好才惹怒了夫君,所以妾每日都在自省,将经手之事力求最好,每日等着夫君归家看我一眼。”
“可是,并没有,妾做什么都会让夫君心生厌烦。”
男子却像是事不关己地样子,他冷漠道:“所以呢,你想如何?”
“妾不想如何,妾只是觉得委屈。”说着,妇人再也忍不住落了泪。
她真挚地看向男子,满心期待,“所以,夫君是要纳妾吗?”
男子愣了会儿,目光回避,“没有。”
听到这个,妇人松了口气,
她逼问:“那是为何?”
男子不答。
妇人看男子踟蹰,心里着急,她鼓起勇气,大跨步扑向男子索吻,“夫君,”
男子一把推开,厌恶大骂,“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从前夫君也从不惧什么纲常礼教的!”
她双手攥拳,手掌上的伤被指尖蹂躏,鲜血直流。
哪怕他们门不当户不对,他也不惧邻里耻笑拿出全部家底上门提亲,只为一句承诺。她患疾,他也甘愿豁出性命孤身前往雪山采药,才落得永远除不尽的病根。
他张扬肆意,为了心中所爱决然果敢,不惜一切代价不留一丝遗憾。
成婚之前,他抱起他的未婚妻,在启明灯下祈誓此生挚爱一人,他兴奋地向那晚的所有人宣示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子。
“从前,夫君最爱对我发笑,在我耳边说不成体统的情话,”
“从前,妾哪怕是划破了一点口子夫君都会着急的不行,妾怨日子苦,夫君也会在妾的嘴里塞一颗蜜饯,说要与妾共进退。”
从前的他哪会舍得她受这些伤?
曾经千般好万般好,一许诺便是一辈子,她也以为是一辈子的,
当年那个少年许得就是一辈子,
可那个少年郎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