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焕熙长睫微敛,微眯眼睛,启唇,“跪下。”
这话就像是裁决自己性命的阎王爷,下意识脊背顿凉,阿玲身子猛然颤了颤。
而后才回过神来,怯怯地向上瞄了一眼座椅的的人。
她看清楚后,那个人的脸敛进阿玲的眼睛里,一皱一缩,惊慌不已。
“听见了没?狗东西聋了吗!?”旁边的金逢生怒骂,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在阿玲脸上。
身后几个黑衣人领了命,将阿玲围起来使劲踢,
阿玲痛苦嚎叫,蜷缩在地上疼的几乎要钻进地底,可那些厚实的大脚却没停下。
脑袋、脊背、肚子都被踹的血浆翻涌,无数脚印混着泥土灰尘钻进阿玲的口鼻,
她几乎要将心肺都呕出来,痛的喉咙哽血,几近昏厥。
动静渐停,阿玲身子还在余震,护卫将阿玲拖拽起来,往腘窝处一踹,
阿玲像个任人宰割的畜生一样跪趴在地上。
一时间,暗牢内一片寂静,
金焕熙他摩挫自己的扳指,盯了脚下片刻,眼底漆黑,幽幽烛火一照,格外可怖。
手指一握,起身,不急不慢走向阿玲,
“你的命……可真硬的啊。”
他蹲下身,垂眸看向地上的雪妖,声音冷的渗人,“因为你……害我乱了计划。”
“你怎么没死在路上呢。”
继而冷笑,“没死好啊,”
“生不如死更爽快。”
金焕熙的声音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每句话都像是刀刃上舔过的,直抵阿玲脖颈。
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让阿玲心尖骇然乱颤,吓噤了声,下意识抓紧手里的外衫。
金焕熙听见动静,目光落在那件外衫上,见着眼熟,
紧锁眉头颇有些怒意,心里厌恶,道:“谁准你碰我穿过的东西。”
护卫立刻将阿玲手里的外衫抢过去,可阿玲却不放,就算是心里害怕极了也死命拽住那件衣服,
像是那件衣服与她而言是什么不可侵犯抢夺之物,她喉中发怒,又怕又怂地将那些人驱赶。
可还是没能护住那件衣服,被护卫夺了去。
金焕熙见眼前的雪妖这般抗拒,脾性还不小,没想到,被人救了后竟多了几分野性?
他唇角一勾,“看来给的教训还是不够啊。”
“这手看来是不能要了。”
话音一落,护卫立刻将阿玲压制,牵制住她的两只手臂,而后拿出刑具,
那刑具都是尖锐流光的利器,还有残留的血迹,早已干涸发黑,看着骇人。
见阿玲还在乱抖,挣脱束缚,护卫拿刀在阿玲手臂内侧往外一斜,使用更大的力气将她钳制。
然后将阿玲的手掌在地上铺开,另一个护卫从刑具里挑出一个银色的镊子和长铁片。
阿玲眼看着自己的指甲盖要被铁片嵌入,
“不不……不要!”
求饶已经是没有任何用处,旁人仿若是没有听到一般,面无表情的开始上刑。
护卫将阿玲的手指紧紧捏住,然后顺着指甲与皮肉的缝隙插进去,再用力,细薄的铁片嵌入指甲侧壁。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