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又喝了一小口。
连喝个水都跟小猫似的,隋衡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喝。
江蕴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抬眸看他一眼:“我已经没事了,你还不睡么?”
“不睡,孤今夜守着你,万一你再发病怎么办。”
上回在山洞里,江蕴发了一次魇就开始发烧,隋衡有些担心他今日还会起烧。
江蕴说不用。
“你明日不是还有比试?”
“那也能叫比试?雕虫小技而已。”
他语气堪称张狂,末了道:“正因有比试,孤更得守着你,你若不赶紧好起来,如何到场上给孤加油助威去。”
明日是武类项目的比试,也是隋衡的主场,他将带领青狼营和北方小国的猛士比试蹴鞠、骑射等项目。
江蕴喝完水,将茶盏放到一边,往里挪了挪,问:“你要不要上来一起睡?”
烛火朦胧,美人如玉。
隋衡挑眉:“你不嫌弃孤没有沐浴?”
江蕴摇头。
隋衡愉悦:“既然阿言都自荐枕席了,孤自然不能驳你面子。”
但他并没急着上去,道了声“等一下”,先起身出去了。
一盏蜜水入腹,江蕴罕见的在这寒凉的夜里感受到些许暖意,便安心靠在枕上,鸦羽轻垂,等他回来。
不多时,隋衡拿了件干净的寝袍进来,道:“你出了一身汗,衣裳都湿透了,孤先帮你换件。”
他单膝撑着就上来了。
江蕴没料到他是去拿这个,道:“我自己换就行。”
“你哪儿来的力气。”
隋衡一笑,直接伸手去解他衣裳。
江蕴有些羞恼。
但知他性情强势霸道,便微微侧身,面朝里,由他去了。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新的衣袍上身,不由问:“好了么?”
后面没有声响。
紧接着,身体忽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江蕴一愣,继而皱眉,因对方身上仍锦袍玉带,装束完整,这样毫无阻隔的相贴,他几乎能清晰的感受到玉带硌在肌肤上的冰凉不适和他胸口用金线绣制的繁复麒麟纹。
“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
隋衡声音有些哑;“就是想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