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说南宫淼楚还活着吗?活着怎么不回来呢,死了也没见着尸体啊。”
“不是说她是皇后与朝中某个权臣生的么,根本就不是前女皇的女儿,所以才对她下了辑杀令。要不是当今女皇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为她求情,她早就被前女皇派去的暗卫杀了。”
“女皇后宫这么劲爆的吗?真的假的?”
“无风不起浪,应该是真的,前皇后据说是神族的,长的,啧啧,那叫一个美,不然也不会叫前女皇独宠那么多年。整个后宫就他一个男子,还冒着生命危险生了两个孩子。”
……
杜衡小心翼翼瞅着钟燃的神情,口中如同嚼蜡。
师父听自己的八卦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钟燃吃花生米喝小酒,听的是津津有味,只是嘴角噙笑,有丝讥讽无奈还有痛楚。
旁人看不出来,但杜衡看出来了。
慕容珑儿眸里闪着八卦的光问,“南宫淼楚不是老女皇的亲生女儿,是不是真的?”
赫连凌说,“不知道。”
慕容珑儿目光略过喜乐到杜衡身上,杜衡说,“假的。”
她又望着钟燃,钟燃笑说,“无风不起浪,都下辑杀令了,应该是真的吧。”
杜衡看她一眼。
慕容珑儿说,“若是换着我也会杀了,太憋屈了,养那么大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奇耻大辱。”
那边又有人高谈阔论起来。
“我听我姨家的表姐的堂弟的小叔子的朋友的进宫当差的发小说的,当今皇后上官扶楹怀孕了!”
嘭!是茶杯翻倒的声音。
慕容珑儿听的正起劲儿,忽被这声吓的一个激灵,望着钟燃问,“燃姐,你没烫着吧。”
她面前的茶盏倒了,店小二刚添的热茶都打翻了,衣袖尽湿,茶水滚烫,她的手掌红一大片。
杜衡忙用自己衣袖给她蘸桌面上的水。
钟燃摆手,“没事,一时没注意。”即便已经知道,但再听人说一次,还是会心痛。
杜衡望着她,眼里有心疼。
那个人终是负了她啊。
本来是打算留宿一夜,钟燃又改了主意,几人立刻上路。
两天后,他们终于进了龙元皇城,彼时几人神色憔悴,眼圈下一片无情,发丝凌乱,衣服上都是尘土,一拍还冒烟的那种。
站在华丽热闹的大街上,与穿戴整齐锦衣华服的当地人一比,他们简直就是乞丐难民。
五匹马在距离皇城一公里之外终于坚持不住累死了,他们是走路来的。
慕容珑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是彻底走不动了。
“燃姐燃姐,我不行了真的快死了,此时我多希望在家背书听娘亲唠叨。”
其实是她求着女皇来的,从小困在宫里,她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只是遇到赶路狂魔钟燃她一点趣味也没得到,倒不如在宫里背书。
现在想想在家背书多好的,好吃好喝还有人侍候,现在她吃了一肚子的灰。
赫连凌将慕容珑儿扶起来说,“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吧。”他也是熬不住了,两只眼睛通红。
杜衡和喜乐除了衣服脏些头发乱些,精神倒还可以。
再看钟燃跟没事人一样,瓜子皮吐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