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冰突然睁开眼,窗外薄弱的光透进来,她双眸明亮如星。
喑哑的声音问,“妻主,你这就走吗?”不舍的情绪蔓延屋内。
“嗯,别担心,我很快回来。”钟燃摸摸他脸。
“注意安全。”
出了小屋,视线在小院内扫视一圈,没见潇玦,又抬头往凤凰树上看,还是没见他人。
这么冷的天即便他有内力护体怕也是顶不住,一定猫在哪个角落冻的瑟瑟发抖呢。
钟燃边想着走进驴棚内将驴牵出来套上车,冷不丁眼角瞥见一个黑影,差点给她吓的原地跳起来。
看清楚那人后,她拍着胸脯叫,“潇玦,你要死啊,大清早的,吓死人了。”
他抱剑靠墙站的位置左右两边是草垛子,能挡风雪。
原来他也不是铜墙铁壁之身,还以为他真的会一直站在树枝上。
装酷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死不了。”他语气阴阳怪调。
“看你这些日子表现的这么好,我家的茅房给你用,门没锁,你要用就问漪冰。”她可不想木屋四周都有他的排泄物。
薄弱的晨光中,潇玦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却没说话。
钟燃将驴车套好,跳上车,又对他说,“帮我照看好漪冰。”
“与我何干。”
“我想我师父他老人家也不愿见她爱徒的夫郎有任何闪失。”钟燃拿定了南宫淼楚能吃住他。
果然,潇玦没说话,钟燃看到他抱剑的手紧了几分。
“驴子,走!”她笑笑,打驴离开。
钟燃空间里有够用的塑料薄膜和土地营养液,说是出去找其实就是打驴车走个过场。
这驴子跟了她两年,颇通人性,钟燃跟它耳语几句就钻进车厢里躺着睡大觉了。
一觉睡醒,驴子已经在云城溜达了一圈,太阳升到头顶,她敲敲车厢,驴子会意,往城门而去。
她必须得出城门,不然如何解释塑料薄膜的来历。
清裳国气候恶劣且山多,然而山中最多的就是飞禽走兽,寒冷的天气却似乎没有对动物造成任何影响,驴车走在山脚下钟燃能听到各种动物叫声。
驴车内睡了半天的钟燃只觉身子疲软无力,她原计划是在城外转悠三天再回去,耳边听着山中动物叫声又觉得手痒难耐,当下决定进山。
傍晚时,太阳隐去,天空是艳丽壮观的红,小了半日的雪发狠似的往下落,把驴子冻的摇尾直叫唤,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了。
“辛苦你了,咱们找个地方歇下。”钟燃安抚地拍它屁股,环顾四周寻找落脚处。
三间破屋,屋顶漏了几个大洞,雪花簌簌往下落,仿佛下一秒就能崩塌。
钟燃站在破旧的院中瞧着,犹豫要不要进去,有没有被拍死的风险。
给驴子找个避风挡雪的地方喂了干草,她就进破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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