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却站着没动,面色为难,看向了掌柜的。
林娇深深叹口气说,“燃姐,你这些菜别说我这店做不出来,就是整个云城的酒楼都做不出来,只有花生米和酒。”说完小心翼翼瞥了她一眼。
钟燃将一碗热水喝完更饿了,心中明了,“偌大的一个酒楼居然跟我说没肉,骗鬼呢吧,是不是怕我没银子付账啊。”
林娇尴尬地挠鼻尖,却没反驳。
就听哐当一声,一锭金子砸在了桌子上。
钟燃不耐烦地说,“老娘今天没去赌坊,付得起你的饭钱,赶紧的去做,吃完送你一桩大买卖。”
她隔三差五地进城,每每都是午饭吃一大桌,晚饭却要赊账,因为吃完午饭她就去赌坊,输的一个子儿不剩。这次的晚饭赊账留下次来吃午饭的时候一起结。
放在平时,就是这个规矩,可是现在特殊情况,林娇也没有敢赊账的资本了,因为城门随时都有可能被攻破,酒楼也就荡然无存了。
现在的生意是能赚就赚,绝不赊账。
林娇眼睛都看直了,忙对伙计们说,“快快快,通知厨房加急给燃姐的菜做出来,快点快点。”所有的伙计都冲向了后厨。
老天开眼,他们不用被炒鱿鱼了。
林娇已经换上温暖和煦的笑脸,亲自抱了一坛酒出来并给钟燃满了一大碗,“不愧是我燃姐,就是霸气。”忍不住抚摸了下大金子。
钟燃切了一声,没搭理她。
生意人的狡诈是刻在骨子里的。
什么酒楼没肉,末世苟活那么多年的她,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所有的灾难都是给穷人的,跟有权有钱的富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犹记得末世有一年旱灾,阳光如火球烤的地面冒烟,干渴而死的人在路上堆积如山,而基地的高层们居然在开泳池派对。
林娇的酒楼传了五代,积攒的积蓄和人脉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倒下,卖惨只为不想给她赊账而已。
上菜速度很快,钟燃干脆双脚踩上长椅蹲着吃,一碗热腾腾的素面拌着牛肉几分钟就炫干净了,忙有伙计又端上一碗。
她就着红烧排骨和汤汁吃完,才打个饱嗝,最后一口花生米一口酒,慢慢品起来。
林娇一直在旁陪着,待她喝完汤还给她送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擦嘴,确定她吃饱喝好后,才敢去拿那锭金子,放在手中掂了掂,有二十两。
“燃姐,你这一顿用不了这一锭金子,想必还有别的事吧。”
钟燃也没卖关子,直接说,“我准备娶亲了,打算红绸覆盖二十里,宴请全城百姓一个月。”
嘭一声。
是林娇从椅子上跌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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