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有什么立场站在里面?”
“暖暖,先回去休息,你在发烧。”甘陆干燥的大手摸上她的额头,滚烫,脸颊上也是不正常的绯色潮红。
“我要留在这里。”她哪里肯离开,浑身却轻飘飘的一点也使不上力,甘陆轻易将人拦腰抱起,大约是付沂南暂时的安全让她卸了绷起的神经,意识也迷迷糊糊地浑浊起来,直到最后眼前一片漆黑。
冷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密密麻麻的汗水,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窗帘厚实,一点也感觉不到外头的阳光。
“醒了。”甘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她才注意到他竟然坐在身侧。手猝不及防地摸上她的额头,“烧退了,暖暖,饿不饿?”
冷意躲开他滑下脸颊的手,侧身想要跳下床铺,掀被子的前一刻猛然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惊慌地抬头望向甘陆。
他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很浅很轻的一下,却能表露出当下极佳的心情:“你的衣服上都是泥点,之后又出了很多汗,已经处理掉了。”
冷意抿着嘴,咬了牙。甘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逼得冷意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最终是她先低了头:“给我一身衣服。”
“要去哪儿?”甘陆弯下腰,逼视她,“去医院?看付沂南?”冷意撇开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暖暖,付沂南的母亲是何等人,何必要去自讨没趣。”
“陆哥,给我一身衣服。”冷意有点急躁,却耐着性子,也不管他越来越重的力道,口齿不清地请求。
“暖暖,你在逼我。”他俯身,逼得冷意直往后退,被子被他压在膝盖下面,冷意扯不出来,也无法继续躲避,两人几乎鼻息相闻。
甘陆忽然起身,离开床铺,冷意瞧得不太清楚,直到门被摔得震天响,屋子里再次悄然无声。
几分钟之后,酒店的服务小姐送过来一套衣服。“冷小姐,您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我已经送去清洗,大约下午才能送回来。”她笑容很甜,冷意整个人缩在被子后面。
“昨天的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吗?”冷意忍了许久,到底还是开口询问。“不是。”服务小姐愣了片刻,一个劲地摇头,目光在她肩上留恋,“我只是早上的时候进来收了您的衣服,大概。。。是甘先生替您换的。”
冷意眸子微撑,吞吐半天也没有再说出一个字。“冷小姐,您放心,我们受过专业培训,该说的不该说的,能拿捏清楚。”服务小姐以为冷意害怕她泄密,立刻表了态,半天等不到冷意的回复,便悄悄退出屋子。
冷意拉下被子,锁骨上留着两个暧昧的痕迹,冷意指尖抚上去,指甲倏地陷进去,留下深深的印子,差一点就抠出了血。
这一层没有第二个病人,走廊上静悄悄的,冷意飞快的脚步渐渐慢下来,心跳却急速往上窜,握着门把的手犹豫再三,才拧动,推门进去。
病床上的付沂南很安静,少了平日里的聒噪和丰富的表情,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着,连呼吸也要借助一旁的氧气罐子,心电图一下一下地将他不太平稳的心跳显示出来。
女人靠着沙发,手上捧着一本书,听见动静才微微侧了头,与冷意四目相接。缓缓站起身,对冷意,依旧是俯视的高度。
“祝暖意。”三个字铿锵有力,像是在咀嚼,末了,挑了挑刻画精致的眉梢,“赵曼娟的女儿,果然有点本事。”
“难为您还能记得我母亲。”冷意笑起来,面上干干净净不施半点粉黛,从昨天下午离开医院,她是昏睡了整整一天,现□形依旧孱弱,气色极差,“她应该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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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夙怨和纷乱'VIP' “所有人都不希望我们在一起。。。”她看了他一眼,无声地笑了。
女人面无表情,冷冷地开口:“祝暖意,你是要为你母亲报仇?”“我妈她宅心仁厚,怎么会同祝家人这样的小心眼一般见识。”
冷意话语里风轻云淡,心却狂跳不止,“我还记得我妈最喜欢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祝家没一个好东西,有多远就离多远。”
“那就记清楚这句话,从现在开始,离我儿子远一点。”女人刻板的面孔上终于有了一分表情,肃杀而冷厉。
“他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样,我现在不可能一走了之。”冷意试图动了动脸颊,却笑不出来。
“祝暖意,不要得寸进尺,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不能保证你会不会变成那几个毒贩的同谋。”言语间充斥着警告的味道。
“冷意,快走,快走!”付沂南忽然动了一下,动作有点猛,拉扯了手上的输液管,盐水瓶晃得厉害。
冷意疾步往床铺的方向走,一把抓住了付沂南还在挣扎的手,止住了他的动作:“付沂南,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抬手摸了摸他额前的刘海,捋到一边,露出他比女人更加白皙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