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东山趴在战壕上,看见了不远处已经能够看到面孔的金国叛军,激动得差点没从自己的战壕里蹦起来。他端起了冲锋枪,对周围的手下们大声的喊道:“叛军冲上来啦!开火!射击!”
“呯!”战壕里的明军士兵们借助着地利优势,开始拉动枪栓一枪一枪的开起火来。他们从容的给自己的步枪子弹上膛,然后从容的瞄准射击,比起对面已经骑虎难下的金国士兵来,轻松惬意的多。
“突突!突突!”随着敌军的距离不断的靠近,莫东山手里的那支1799式冲锋枪终于发出了怒吼,仿佛是第三支机枪一样,将整整一弹匣的子弹,喷射到了对面金**队的身体上。
“啊!”随着一声声的惨叫,金国士兵在突如其来的密集火力面前,不得不开始后撤。然后这些已经溃败的金国士兵们气恼的发现,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那些不敢起身的金国士兵们,依旧还在地上胆小如鼠的趴着。
更加可恨的是,这些没有跟随着他们一起进攻的同伙,正在盲目的开火射击,将子弹倾泻在了正准备撤退的自己人身上。仿佛是天生的督战队一样,将所有试图撤退的金国叛军自己人,打翻在地上。
虽然在战场中央躲藏的金国士兵们表面上看起来很安全,似乎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他们,可是正如同那名师长所说的,在两军阵地之间的空旷地带停下前进的脚步,确实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很快明军的小口径火炮就开始发威了,十几枚炮弹同时落下,一下子就让趴在地上不愿意起来的金国士兵们,产生了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冲动。
这些士兵们鬼哭神嚎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冒着明军的扫射和炮火,向他们出发的地方溃退而去,根本就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样子,和进攻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兄弟们快撤退啊!晚了可就来不及啦!”随着一声惊慌失措的叫喊,所有的金国叛军士兵都跟着鼓噪起来,他们丢盔弃甲甚至连武器都不要了,就抱头鼠窜向着己方阵地跑了回去。
“快跑啊!明军的炮火打过来啦!不跑就死定啦!”看见有人逃跑,剩下的人也都没有了继续进攻的心思,大家一个学着一个,都开始向后奔跑起来。一场看上去声势浩大的进攻,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呸!这群没骨头的家伙!老子还没打过瘾,就让他们给跑了!”莫东山一边给自己的冲锋枪换上一个新的弹匣,一边从小垛口的侧面看着向后溃败的金国叛军,口中骂骂咧咧道。
他的身后,明军士兵们也是一脸的轻松惬意:换成以往的战斗情况,他们这个时候是要挨上至少一轮敌人的报复性炮击的,那可谓是十足的吃苦头。可是现在,他们看着败退的敌人,笑着点燃了香烟,安逸得很。
而在辽东最高指挥部内,司马明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来自各个军队的实际进展情况。他的新军主力一部分已经进入到了吉林境内,夺下了江源县还有抚松县等地区。而另一支部队沿着梅河口推进到了磐石,根本没有给吉林的叛军喘息的机会。
新宾的包围圈,两军的战斗已经打了一天一夜了,从压缩叛军空间一直到现在的叛军部队反扑突围,一切都在司马明威的计划之中。因为从鞍山还有辽阳等地缴获的武器、还有俘虏的金国叛军高级军官实在太多,所以包围圈内的叛军情况明军一清二楚。就凭现在包围圈内叛军的情况,就算武侯再生,也绝对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了。(未完待续。)
239没料到
“轰!”外面传来了炮弹的爆炸声,震落了头顶上的尘土,掉在桌子上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仓促挖出来的地下掩体内,叶赫郝连借着昏暗的马灯照射出来的光亮,用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他身边的那些军官还有侍从。自从他逃离了奉天这个城市之后,身边的熟人就越来越少,而他要面对的战局却越来越恶劣。
“轰!”又一声炮弹爆炸的巨响,仿佛敲打在所有人的胸口上,让人赶到越发的沉闷。这种爆炸的声响,在新宾这个小县城的附近是越发的频繁了,这也从侧面反应出了明军的包围圈正在逐渐缩小,明军跟上来参战的炮火也正在逐渐增多。
无论是哪一样,显然都对包围圈内的金**队不利,能够动用的反击兵力越来越少,突围也变得越来越渺茫。几次突围的失败让指挥部内的气氛更加沉重起来,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末日快要来临了。
实际上突围早在几天前,就已经被证实了不可能行得通。叶赫郝连还有托德尔泰都清楚,在吉林长春方向,叶赫郝哲已经反叛,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援军,也不会有接应的部队。即便是他们突围出去,也只能苟且偷生一样在山坳坳里当真正的土匪,根本就没有了真正翻盘的可能了。
可是作为这支部队的实际指挥官,托德尔泰必须给自己的部队一个希望,尽管这个希望是假的,可也必须要给出这么一个希望来!因为一旦让基层的士兵陷入绝望,那么整支部队都会顷刻间陷入到崩溃的境地。
谁敢将真实的情况告诉给这些已经濒临崩溃的士兵?告诉他们家乡已经被反叛的敌人占领,告诉他们日本已经与大明帝国达成了和平协议?告诉他们包围圈已经形成,告诉他们弹药储备已经告罄?
“朕输了……这场战争发动的太晚了……如果我们能够在两年前准备妥当,趁着明朝新军还没有投入战场,也许还有胜算。”叶赫郝连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看着因为突围失败,跪在地上请罪的托德尔泰:“你没有什么错,起来说话吧。无论如何你也陪着朕一直走到了最后,你是忠臣,朕有愧于你。”
“臣不敢!”托德尔泰把头低的更深了,金国的一个不成文的惯例,那就是皇帝说自己错了,其实是在谦虚,所以做臣下的千万不要当真,要更加自责更加谦卑才行:“臣有负重托,没能突破敌人的包围,臣有罪!”
托德尔泰一边低着头,脑海里一边回味着叶赫郝连的话,他不知道如果早两年发动战争,金国会不会取得战争的胜利,可是他心中非常清楚的一件事情是,即便盘锦锦州都在金国的占领之下,明军只要投入坦克发起反击,金国也同样会丢掉这些地区。
有些事情的结果,是已经被客观事实残酷的注定下来的必然答案,根本不会因为某一些改动发生什么本质性的变化。托德尔泰虽然无法准确的形容这种感觉,但是他以一名成熟将领的直觉,否定了叶赫郝连的话。
他知道,在双方的国力影响下,只要大明帝国结束内耗开始振作并且将战争建立在大致相等的国力消耗战基础上,金国就不可能赢得战争。
“你真的没有罪!是朕错了。朕应该隐忍着,不听日本人和锡兰人的怂恿,发动这场不合时宜的战争。”叶赫郝连说这一句的时候,爆炸声差一点掩盖了他的声音。不远处一枚炮弹落下,掀起的气浪一部分涌进了这个地下掩体,带起了一片烟尘来。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咳嗽着,试图将吸入肺部的浑浊气体咳出来。好一阵混乱之后,这里才勉强又安静了下来,只不过所有人脸上都挂满了灰尘,仿佛是泥土里挖出来的兵马俑一样,看上去很有落魄到极致的喜感。
托德尔泰看着狼狈的叶赫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