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挺好的。”林屿面露尴尬,这牌匾就是他写的,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夸奖,他总不能王婆卖瓜吧?只能含糊过去。
越过牌匾后,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回的逛着,人人手里都提着东西。在看店铺,招牌各有特色绝不重样,但是又有一点相同的元素。比如店内的装修,比如售货员的装扮。他们都露出热情的笑容,不管来往的客户买或者不买东西,都不会露出鄙夷的模样。
如沐春风,宾至如归,也不过如此了。
白老先生边走边看,不停点头,尤其是货品,按照大小,颜色,形状一一的放好,绝对不会岔色,是至于强迫症的绝佳地址。
“管理这么大的铺子,是个高手啊!”白老先生虽然说的含蓄,但意思还是表扬,搞得林屿更加尴尬了。
为了避免老先生在说出来更多的夸张话,林屿硬着头皮说:“这家超市的老板其实也不算厉害,他们是加盟制度,只提供管理办法,并不负责具体的经营。”
“嗯?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那个背后老板,就是我。”林屿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白老先生笑容一顿,难得升起几分诧异,咦?!
其实这些事估计瞒不过白县令,白县令知道,他的长辈知道也正常。林屿简单的解释他带着众商户一起开超市的事情。
“厉害啊!”白老先生说:“那哪一个是你的铺子?”
“就是巷子口那个。”林屿一指,他们就前去香膏铺子,只见到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客流量很高,而即使人再多,里面也没有慌乱过,把所有人都照顾的井井有条。
白老先生不由得想,这个少年年纪轻轻就有两把刷子,也难怪白县令敢把人叫来,感情是心里有底。
他之前看林屿不亢不卑,照顾周到,心里已然升起好感,现在又多添了几分欣赏。
“对了!”白老先生猛一拍掌,想起一件事来,“之前我侄子说过,你带着村里的人一起种过蘑菇吧?我本来是想问这事的,逛了一圈竟然忘了!要说起来也是有缘分,那个帮着售卖的商行老板,也是远方亲戚哩。”
“我能去看看吗?这不为难吧?”
林屿早就觉得,那个商行老板像是关系户,既然跟白县令有关系,理所当然跟白老先生也有。
林屿不疑有他,解释着:“如果您是春天来,倒是能看的清楚,但现在才刚刚开年,气温没有升高,村里人还没准备好原材料呢,要看也顶多是个凑个热闹。”
现在村里人可能在切麦草吧,经过好几次改良的技术已经很成熟,大家也做惯了。计算好种植的时间和温度,一早就把东西准备起来。
老先生并不吃惊,只说自己好奇心重,能瞧一瞧也是好的。看着天时还早,林屿就把人带回了林家村。
走的是大路,但是路况不好尘土飞扬,已经习惯的林屿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白老先生咳嗽了几声,十分不习惯。
“马上就到了,能看到村口的大树。”林屿让车夫走的平稳一点,一柱香后到达林家村。
现在不是耕种的季节,不少人都会坐在村口闲嗑牙,白老先生也看惯这样的情形,他现在意外的发现,林家村竟然没有这样的现象,人到哪儿去了?
进了村子一看,仅有的人都步伐匆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不肯慢下来。白老先生把疑惑按在心里,只让林屿带他去看看蘑菇。
思考片刻,林屿决定带他去找村长,村长家里人多,想必早早的准备起来,也不算扑了个空,果然,等他一到,隔着老远就看到院子里有人在切麦草。
“大伯伯。”林屿招手喊人,同时,把白老先生往里边请让他看看蘑菇房。面对疑惑的村长,林屿含糊的解释,这是白县令的亲戚。
“早说嘛,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村长接待领导这点经验还是有的,加上他年纪跟白老先生相仿,拉家常说儿女,俩人很快凑到一块,有说有笑。
白老先生饶有兴趣,询问村长家里种几亩地,养了多少牲口,平时生活怎么样,够不够吃穿?等等问题,村长一拍大腿,“以前是真不够,种地看老天爷,有时候忙活一年勉强糊口,我还记得之前碰上荒年,地里没粮,我小孙子饿的哇哇直哭,可没办法呀,地里就长这么多麦子”
“也是这两年,开始种蘑菇,既能照顾地里,还能多增加一份收入,一年到头也有盼可,瞧瞧这件新衣裳,就是种蘑菇换的。”村长得意炫耀,拉着衣襟。其实他穿的只是一件黑色棉布衣裳,但他得意洋洋的样子,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满足。
白老先生也不例外,他又详细的问了村里多少人在种蘑菇,产量多高等等,村长虽然疑惑他问得过于详细,但一想到是白县令的亲戚,又觉得很正常,他心里有本帐,此刻答案信手拈来。
白老先生突然问道,“怎么村子里没有多少女人呢?在哪儿?”实在突兀的很。
“哈哈!”这话正问到了痒痒处,村长兴致很高,“走,我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