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担心二人受了惊吓,一边唤人送他们回去,一边自己押送了三个壮汉去衙门报官。
林屿倒没吓到,只是觉得自己还需要多加锻炼,平时练拳法一套一套的,真到了出事时,一点都用不出来,白学了。
显然康安也想到这点,十分沮丧。
付英却安慰道:“这多正常,以前都是跟认识的人一起比划招式,下手都是有轻重,自然不怕,而碰到贼人担心他们带刀,自然就犯怂。”
“那要怎么办?”
“多练呗!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法子。”
康安默然,似乎记在了心里。
回村后因为不放心,林屿干脆闭门谢客,宅在家里。听说他是参加完宴会遇到劫道的,巧姐们他们还特意上门来送了补药。
“跟你们没关系的,对方像是冲着我来的,除非我真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然早晚都能找到机会的。”林屿反过来劝说他们,别放在心上,他不是那种会迁怒的性格。
巧姐们总算是放下心来,也不耽误林屿休息,放下补品就走了。他们走后,其余的供货商好像得知到什么信号,挨个挨个的过来探望,送来一大堆的补品药丸,都能开个药铺子了。
康平把能吃能用的留下,剩余的还是分给亲友,免的放坏了。
但对于这次的被劫道,贼人被当场捉住,扭送衙门,他们又不是什么铁嘴,在衙门的拷问下,当然是什么话都往外倒,一点不敢隐瞒,试图让自己的罪责再轻一点。
背后的指使者说来也是个老熟人,那就就是袁三。这三个壮汉是拿了袁三的银子,听他说只是教训教训一个不懂行的生意人,还给的十分丰厚,三人见钱眼开,当然就接了这门生意,甚至也没去打听,到底为什么袁三要对付别人,又为什么肯给出高价。
结果他们潜伏了大半月,啥消息都没打听出来,甚至他们试图用糖块贿赂小孩子,小孩子都充满警惕,什么也不肯说。
他们等啊等,等了这么久总算是遇到一个林屿出门的机会,于是赶紧动手,埋伏在小树林里,准备干完收工回家。
林屿听完一整个前因后果,真是纯纯的无语,这都算是什么事呢?就算他跟袁三有过节,也只是见招拆招,袁三竟然能记恨到这个程度?!
袁大头啃了一口黄瓜,摇头晃脑的:“那谁知道呢?那袁三的脑子我也想不通。倒是你,打算对袁三怎么样?”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啊!他违法犯罪,我可不是那种人。”林屿道:“反正人已经进了衙门,后续自然有白大人去处理。”
“那他们可完了,罪加一等。”袁大头直摇头,“青天白日的出来劫道,然后,劫的还是衙门的人,白县令哪怕是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一定会从重处理的。”不然以后有人有样学样,那还了得?
林屿差点忘了这茬,被袁大头一提醒,立刻想了起来,这些人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但白县令是为他出头,他自然不会发表什么异议。
本来以为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没想到才过去三天,有袁家的客人登门拜访。
一看到拜帖上的姓名落款,康平的拳头都捏紧了,他板着一张脸,努力保持涵养,“客人还是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
对方却说:“我如果见到林老板,想必林老板会很高兴的。”
林屿在内院听到了动静,扬声道,“让他们进门来。”
康平听到大哥发话后,不情不愿的让开。
他跟康安聚在堂屋里,听不到书房的动静,心里憋屈又难受,又没忍住却开始猜测:“你说这人到底是过来干嘛的?求情?他们好意思吗?”
作为施害者的家属,跑到受害人家里,除了整个也没有其他了。
作为当事人,康安冷笑了一声:“呵!想让我原谅?好啊,我打他们一顿如何?这就是棍棒没打到自己身上,自己不知道疼。”
这个仇他可好好记着呢!如果有机会必定会十倍奉还。
但是,万一大哥真的心软答应了呢?康平踮起脚一直望着书房,很快那人就从书房里出来,拱拱手离去。
书房内,林屿还坐在主位,表情很是复杂,连面前的茶杯歪了也没注意。
康平第一个扑了过去,紧张极了:“大哥那人是谁?冲着什么来的?你没有答应吧??”
“你这么多问题,我回答哪个好?”
“先从那人的身份开始。”
两人眼巴巴的望着林屿,林屿组织了语言,慢慢说着:“来的人叫袁五,是袁三的亲弟弟,也是为了这次我们遇袭的事情来的。”
“我就知道!”康平一巴掌拍桌子上,“大哥你没心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