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在集市上听别人讨论你是寡妇,这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猜想是甜心出事,很显然他一直都有留意家人的情况,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难道王家把这事压了下来?其实也正常,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直接对外宣称我病重,去山上疗养了就完了,再过若干年,王甜心如果要再娶,就说前妻去世就完了,省掉很多不必要的窥探和议论。
“我跟甜心离婚了,避到这边来。”
“你现在跟二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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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合伙人,但他不知去向了,丢个孩子给我。”
“他和元菲儿的事我也听说了,只是没想到你们还是走到一起了。”
“你想太多了。”你嘴里的走到一起跟我们实际上的一起可是有分别的。
边说边走,很快就到家了。
“对了,还没给你们介绍。范粟,这是你大伯。大哥,这是二哥的孩子范粟。”
虽然你可能觉得王甜心才是你侄子,但范粟确实是你这个身体的侄子,应该好好认识一下才是。
“你出世的时候我就出门了,这块玉给你做个见面礼吧。”大哥扯下脖子上的一块玉给范粟戴上。
“谢谢大伯。”范粟亲热的道了谢,这孩子还是挺聪明,挺有礼貌的。
“你这是在整什么?”
“麻辣烫,拿去卖了胡口。”
“你咋不去药店上工?”
他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我曾经是个配药员,并且还学过几年针炙和看诊。呵呵,我之所以在生存危机的时候宁可去做小贩艰难赚钱生活,也想不起要去用自己的手艺打工,可能是潜意识里想跟过去道别吧,不管是前世的过去,还是这世的过去,都让它随风好了。去了药铺又会想起甜心吧,只有他家的药铺才招女职员,心已经够累了,怎么会再给自己招事?
“这样也挺好的,虽然身体累一点,但在生存的压力下,其它的事都要靠边站了。”他不说起来,我还没觉得,我的心态早已不同了,现在的心很轻松,很健康。闹离婚那阵,我表面上一切都正常,自己也经常觉得自己好坚强,好强大,好正常。但夜深人尽的时候,我还是感受得到我心的最深处有个小人儿在里面孤独而悲伤的无力啜泣。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累死累活,根本没有心思去理那个脆弱的自已,于是那些伤痛居然就自愈了。以前听人说情伤的时候就拼命工作,以图分散注意力。当时还觉得那人好傻,心都无力了,还哪有心去工作啊?现在才知道真的有用。只有闲人才心理问题多啊,像我这样整天忙于生计,啥心理疾病都能自愈了。
“你觉得好就行,我帮你吧。”他伸手过来接我手里的竹签子。
他拥有一双非常修长的手,一双看似养尊处优的手。其实他以前在农村的时候也没少干农活,但他的手一直都保养得非常好,可能是他前世的习惯吧。他用要用手去探脉,还要施针,所以要保持手指的敏感度,自然是极尽所能的去保养这双手。这样长年累月保养下来,手就有了展现在我面前的模样,双掌如玉,肤色白净如透玉,肤下有淡青的静脉血管像静夜中的河流一样潜伏着。十指修长匀称,指肚是粉色的。他看我盯着他的手看,停了一下,任由我看,不过当我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他眼神微微闪了一下,脸微微的红了。我也忍不住脸红,这双手带回了一些不该回忆起来的过去。这双手可不只是用来给病人看诊的,它还触摸过某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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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和暧昧的气氛又开始弥漫在我们身周,大家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因为看了会更慌。
正当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三四个月都不见人影的家伙居然回来了。
“我回来了。”好响的嗓门,怎么感觉像打雷一样?吓死我了!我轻轻拍着胸口,嗔怪的看着门口。门口站着一个黑面神样的将军状物体。只是面确实特别黑,这将军恐怕是过去式了。摆得再像将军也不是将军了,少吓唬我。
“你、你回来了。”我的声音听起来好弱啊!我原本无数次想像过,他回来时一定要冲上去,又抓又踢,要打得他像个猪头一样才能泄我的心头之恨。可是他居然这么会挑时候,这个时候回来,我一点气势都提不起来,别说打人了,连大声点说话的气势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了?!
“大哥。”他过来跟范老大见礼。然后就让范粟带我出去,他们大人有话要谈。
范粟带我出去?不是应该我带范粟出去吗?是不是搞反了?可是,范粟还真的非常认真的走过来说:“姨姨,跟我出去吧。”
吐血啊吐血……
于是,里面到底谈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只是大哥出来的时候说:“我就住在对街,开着一个小医馆,你如果想重操旧业,随时欢迎来找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们说了啥?”我还是问了。
“告诉他你跟王飞鸿离婚的事情。”
“包括细节?”
“包括细节。”
“有没有说你放鸽子搞破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