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倒是被他爷爷教出来了。
可惜,背地里是什么人,陈大胜那是一清二楚,他可是天下斥候头目。
陈大胜笑着指指还在台阶上神游,细想我啥时候捏的刀,拔的舌头,还来救驾的的管四儿道:“那不是么,今儿得了皇爷的赏赐,还在美呢,小孩儿~若是失礼,几位小侯爷万万不要与他计较。”
谭唯心看着管四儿,便满目崇拜,小半天才说:“不会的,陈侯,改日我能请七侯吃饭么?”
就满眼,满脸,满身都一副少年意气,看到心目中英雄的样儿。
陈大胜特憨厚一笑:“能行,咋不行哩,小侯爷看哪日我们的班儿,下了更你唤人就是。”
相互客气寒暄不几句,那四人便被太监召集了去,路过管四儿的时候,谭唯心又走到管四儿面前着实夸赞了一番。
等到他们入殿,管四儿才捧着东西碎步下来,对陈大胜道:“哥,看到没。”
陈大胜看看他们的背影,等不见人了才轻笑道:“倒是出息了,谭唯同马上官复原职,谭唯争不管去哪儿也不必过度关注了,跟他爹一样的小心眼儿,出息也就这样,只这谭唯心,我听张掌印的意思,他是冲着皇子们伴读来的。”
管四儿嗯了一声确定道:“六爷不能用他。”
陈大胜冷哼:“人家还看不上你家六爷呢。”
他这话还没说完,管四儿便一声惨叫:“哥,我冤枉啊,那晚咱哥几个在一起的,你去跟皇爷说啊!他们怎么不信呢?非说是我,非说是我,你忘了,那日你沐浴了请我们喝酒来着……”
陈大胜轻笑,伸手搂住七弟就走。
管四儿便捧着盒子跌跌撞撞的跟着,他捧的这可是内造大红釉的瓶子,瓷器烧色红最难,可见其珍贵,皇爷却都赏他了,你就说冤不冤,怕不怕吧!
等到出了内殿院,陈大胜才把管四儿裹到角落,兄弟俩蹲在地上,陈大胜便吸吸鼻子,心里惭愧却依旧说:“这事儿,是不是你,老七你也得认下。”
管四儿当然不愿意了,便小声喊到:“凭啥,又不是我做的。”
陈大胜却说:“就凭那晚之后,宫中再无刺客!”
管四儿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陈大胜继续道:“我知道你冤枉,皇爷也不傻,宫内侍卫多少认识你的?除了咱,隐卫你也知道都在那儿蹲着,那晚是不是你管四儿,这重要么?
自打去岁年末出了那些事儿,刑部大牢关了多少累世富贵的要犯,这些人家底厚实,家中历代不知道供奉了多少隐士,那些隐士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人家现在有难了,他们若不想办法救人,这名声便没了,以后也别想接到新的供奉。”
管四儿气愤:“那就谷红蕴他们那边劫狱去,来宫里作甚?”
陈大胜叹息:“有想头吧,许,都想立个威?前朝不这样么,老隐跟朝廷抢夺土地,还有供奉,前朝忍了,可咱皇爷不愿意,也不承认,这就动了他们的利益。
皇爷知道不是你,可现在老刀就得抗这个山来威慑天下,那咱就认下。”
管四儿算明白怎么回事儿了,闹了半天都知道怎么回事,却非要冤自己呗。
他想明白后,便屈道:“那,那人那么强,明儿知道我冒名顶替,找上门来我岂不是要倒霉。”
陈大胜抬头看天,半天儿才叹息道:“不会!”
管四儿腻歪:“你说不会便不会啊?”
陈大胜无奈:“啊,我打包票不会。”
哥说不会,那肯定没事儿。
管四儿安心了,他站起来抱着东西就要走,走了几步不甘心的回头道:“哥,那明儿有人寻到我头上,非要跟我比划呢?”
陈大胜气闷:“那你就说是我!”
管四儿不客气:“那我可真说了。”
“滚蛋!”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