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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第1页)

蔡元培评价章太炎:“这时代的国学大家里面,认真研究哲学,得到一个标准,来批评各家哲学的,是余杭章炳麟。”

梁启超评价章太炎:“其精义多乾嘉诸老所未发明,应用正统派之研究法,而廓大其内容,延辟其新径,实炳麟(章太炎号)一大成功也。炳麟用佛学解老庄,极有理致,所著《齐物论释》,虽间有牵合处,然确能为研究‘庄子哲学’者开一新国土。盖炳麟中岁后所得,固非清学所能限矣,其影响于近年来学术界亦至巨。”

梁启超在《清代学术概论》中称章太炎为清学正统派的“殿军”。

鲁迅回忆老师章太炎的时候说:我爱看这《民报》,但并非为了先生的文笔古奥,索解为难,或说佛法,谈“俱分进化”,是为了他和主张保皇的梁启超斗争,和“××”的×××斗争,和“以《红楼梦》为成佛之要道”的×××斗争,真是所向披靡,令人神往。前去听讲也在这时候,但又并非因为他是学者,却为了他是有学问的革命家,所以直到现在,先生的音容笑貌,还在目前,而所讲的《说文解字》,却一句也不记得了。

鲁迅说:我以为先生的业绩,留在革命史上的,实在比在学术史上还要大。

章开沅则说:“章太炎在历史上的地位与作用主要并不在于政治方面。综视章氏一生,他的主要事业是在学术方面,他对民族的贡献主要也是在学术方面。他说不上是一个政治家,特别说不上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他具有参加民主革命的光荣,也有游离于革命主流之外的落伍,但终其一生他却称得上是一个真诚爱国的大学问家、大思想家。”

时人多称赞章太炎的学问,但章太炎却自认为政治胜于学术,他的弟子周作人在《谢本师》里说,先生“自己以为政治是其专长,学问文艺只是失意时的消遣”。但黄侃则不同意章的自我定位,认为老师论政是“用其所短”。

侯外庐说:“章太炎对于中国学术文化遗产的论述十分丰富。他是古经文学派最后一位大师,同时又是儒家传统的拆散者。他的思想的发展变化及其矛盾的性格,反映了中国近代历史发展的辩证法。”

黄侃在《太炎先生行述记》中说老师章太炎:“其授人国学也,以谓国不幸衰亡,学术不绝,民犹有所观感,庶几收硕果之效,有复阳之望。故勤勤恳恳,不惮其劳。”

刘梦溪说:“回观整个二十世纪,如果有国学大师的话,章太炎先生独当之无愧。”

吴佩孚曾比较康有为、章太炎道:“皆我好友也。性格相似,而成就不同。南海年高,保皇之魁率;太炎年幼,才气纵横,非南海以下之空闲所能容,遂激越而入革命。使其易地而处,南海可为太炎,太炎亦可为南海。而良人逝后,中国不复有文学之士。两人弟子虽众,乃无足承其业者。”

曹聚仁在《关于章太炎先生的回忆》中说:“他是要做王者之师的(芥川龙之介语)”。

章太炎去世后,陈宦对人说:“从此世间无知我之人,太炎知我,我也知太炎。陆建章说太炎作一篇文章,胜过十万兵马,这是对太炎的轻视;我认为太炎一语,足以定天下安危!”

冯自由挽章太炎:“大军已溃八公山,怜当局责重忧深,雪耻不忘王丞相;与子昔倡亡国会,叹此日人凋邦萃,伤心重作汉遗民。”

陈宦挽章太炎:“囊括大典,整齐百家,否岁值龙蛇,千载修明君比郑;人号三君,国推一老,抗颜承议论,世间北海亦知刘。”陈在联中将章比作东汉末年的大儒郑玄及三国时直言犯曹的北海太守孔融。

许寿裳把章太炎的文句集在一起,作成挽联云:“内云颉籀儒墨之文,外云玄奘义净之术。专志精微,穷研训诂;上无政党猥见之操,下作懦夫奋矜之气。首正大谊,截断中流。”上联用了章的《瑞安孙先生伤辞》和《菿汉微言》,下联用了《答铁舒》和《与王揖唐书》。

钱玄同挽乃师章太炎:缵苍水宁人太冲薑斋之遗绪而革命,蛮夷戎狄矢志攘除,遭名捕七回,拘幽三载,卒能驱逐客帝,光复中华,国人云亡,是诚宜勒石纪勋,铸铜立像;萃庄生荀卿子长叔重之道术于一身,文史儒玄,殚心研究,凡著书廿种,讲学卅年,期欲拥护民彝,发扬族性,昊天不吊,痛从此微言遽绝,大义莫闻。

鲁迅评价乃师章太炎之语尤为精彩:“考其生平,以大勋章作扇坠,临总统府之门,大诟袁世凯的包藏祸心者,并世无第二人;七被追捕,三入牢狱,而革命之志,终不屈挠者,并世亦无第二人;这才是先哲的精神,后生的楷范。”

十、梁启超

〔梁启超(1873~1929年),字卓如,号任公,又号饮冰室主人、饮冰子、哀时客、中国之新民、自由斋主人等。广东新会人。中国近代维新派代表人物,戊戌维新运动领袖之一。中国近代史上最重要的启蒙思想家、政治活动家、宣传家、教育家、史学家和文学家。〕

【启蒙】

时务学堂是中国第一所以宣传改良、民主、民权为中心的学校,它是维新运动的重要标志之一。梁启超在该校担任总教习期间,培养了蔡锷、秦力山等一批中国近代著名的政治家。

戊戌变法失败后,梁启超一直在改良和革命之间徘徊。变法的失败,让梁一直不停反省。“风云入世多,日月掷人急,如何一少年,忽忽已三十。”1902年,虚岁满三十的梁启超元气淋漓,能量惊人,《新民说》、《论学术之势力左右世界》、《新史学》等著作更替横空出世,在中国政界、道德界、学术界、文学界掀起巨大波澜。

梁启超对西方启蒙思想家的思想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他意识到:“民德、民智、民力,实为政治、学术、技艺之大原”,政治制度变革的成功,其背后实际有一种更广的文化支持,即为国民素质或曰“国民性”。因此,他提出要改造“国民性”,造就“新民”,并以“中国之新民”作为自己的笔名,在《新民丛报》上发表《新民说》一文。

梁启超在《新民说》中总结中国国民的落后性为:奴隶性、愚昧、为我、好伪、怯懦、无动、爱国心薄弱、作旁观者等,他提出了两种造就新民的方法,一是淬厉其所本有而新之,二是采补其所本无而新之。中国国民要具备有公德、国家思想、权利思想、自由思想、自治力、尚武精神、合群思想、义务思想、良好的私德等现代精神,方可成为中国新民。

梁启超认为“民弱者国弱,民强者国强”,而国民素质则决定一国政体的优劣,正是由于中国民众的落后性,使得中国只能由专制政府统治,陷入了暴政轮回的深渊。鉴于此,梁启超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培养中国新民的工作上来,他坚定的认为,“苟有新民,何患无新制度,无新政府,无新国家。”

梁启超阅读西方历史,读到哥白尼的地圆之说开辟了美国,培根、笛卡尔的哲学扫除了欧洲数千年学界的奴性,他认识到“一国之进步,必以学术思想为之母,而风俗政治者皆其子孙也。”1902年,梁启超写下了《论学术之势力左右世界》一文,着重阐述了学术改变世界的伟大力量。

同年,梁启超的《新史学》一文掀起了“史界革命”,梁也成为中国“新史学”的创始人。在《新史学》中,梁启超将司马迁、杜佑、郑樵、司马光、袁枢、黄宗羲奉为中国史学上的“六君子”,他激烈批判其余史家多碌碌无为,“因人成事”,《二十四史》不过是二十四姓的“家谱”,是“地球上空前绝后之一大相斫书”。梁启超主张,史学应为国民而作,用来记录国民事迹,宣扬国民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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