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越祎笑道,“哪有什么特殊?无情道不会偏爱任何一个人,众生齐同。”
“你说什么?”容成寻心中剧震,此时方才真的有些慌乱,“无情……道?”
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了那些独特的好是源自另一个人的事实,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可以超越那个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却原来他以为的“独特”,与别人没有半分区别。
“你没有收到你兄长的消息吗?”
容成寻闭了闭眸子,从空间中拿出信物,听完传音后,低低地笑出声。
“越寻”的笑温暖而灿烂,容成寻本性阴沉,如今丹效仍在,却因为心神受到了刺激,仿佛被硬生生割裂成两部分,笑得属实诡异。
越祎差点把手中的茶洒了。
“我的好师父,我才知道,我这两年是多么可笑,”容成寻面色沉沉地看着她,道,“从今日起,‘越寻’真的死了,死在了你的手里。”
容成寻抬手,将越祎赠给他的佩剑以灵力寸寸斩断,便御剑离开了。
越祎轻轻叹了口气。
若是个真的“越寻”,她也不会逼到这份上。
但这场相遇从一开始就是骗局,若自己没能守住本心,才是劫难。
句尘来时,见越祎静静地看着书,注意到地上的残剑,道:“师妹,你和谁打架了?”
这战况看起来也太惨烈了些。
“那是越寻的佩剑。”
越祎回来前只给句尘报了平安,没有细说,如今才将事情原委告诉他。
句尘听完,忍不住大笑,心道一句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待笑完,想到师妹回给那人的话……
句尘莫名生出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月余后。
当越祎因传讯来到戒律峰,见到眼前的人时,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越寻”是“死”了,容成寻却还在,他可不是什么善罢甘休的性子。
容成寻一袭白衣,姿容过人,引得不少年轻女弟子偷看。
他却专注地望着越祎,对她扬起一抹笑容,无声道:惊喜吗?
越祎没有管他,向着坐在上首的莫余道子一礼,道:“宗主。”
莫余道子板着脸,道:“越祎,这名丹恨宫的弟子,你可认识?”
越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认识,却知道戒律峰是什么地方,既然传自己来此,必定来者不善。
“弟子与魔修从无牵扯,又怎么会认识丹恨宫的弟子?”
容成寻见她撇清关系,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