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名单上的所有人员,便开始离前准备,陈均均,贺鸿宇的家人,以及朱明,邓知礼两家,也纷纷联系上了袁朗,想要以资本导入试验区产业,带动地方经济。
袁朗眸光微闪,心中暗道,果然!这些人如他所想,对市场的嗅觉极其灵敏,周家才入局,他们就闻着味儿来了。
正中下怀,这感觉不要太好!
他坐直身体,郑重看着几人,“你们为国家百姓所做一切,我都会放在这里。”
其伸手点了点胸口位置,继而笑说,“都回去准备准备吧!除了青州和螺岛,剩下的地方,大家各选一处,提前去打点好,也算是帮我一个忙,为这些学生们先铺铺路,行吗?”
“当然!”
几人纷纷起身,向其拱手行礼,“帝君,那我们就先走了。”
“去吧!”
袁朗勾唇摆手,目送几人离开,待人出了大门,这才兴奋地去找他家夫郎分享喜悦。
宋子安听后也跟着高兴,当即张嘴不带重样地夸他聪明,也不知是哪句话戳中这人的xx点了,青天白日的,就把小夫郎扛回房间做两个时辰的“游戏”。
搞得小唯安跟外公出去玩儿回来,都找不到爹爹和阿么,哭唧唧地在客厅闹,还是君弗,秦浩天,宋老爹和苏哥儿几个轮着哄,又是躲猫猫,又是给吃的,才把人哄好。
等袁朗神清气爽地搂着萎靡不振的宋子安下楼时,小宝贝都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咬了一半的糕点,委委屈屈地缩在爷爷怀里睡觉觉。
苏哥儿几个见人下来,立马憋着笑跑了,而三个长辈,则是排排坐地看着两人,满眼的复杂。
秦浩天张了几次嘴,到底是没好意思开腔,就只是一眼一眼地瞪着袁朗。
不过,这家伙向来脸皮厚,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见他爹那样,还嬉皮笑脸的,倒是宋子安羞得不行。
好在君弗是过来人,深知对方尴尬,便将孩子从秦浩天手里接过来抱着,开口和小哥儿笑说大家跟宝宝躲猫猫的事,以此岔开话题。
如此,宋老爹更不知道该讲啥,最后就来了一句,“唯,喂安挺好带的。”
搞得大家差点儿笑出了声,袁朗也知今日自己闹得过火了,便连忙表态,“那啥,我下次会把唯安安排好。”
众人大惊,瞪圆了眼看着他。
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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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路上行人越来越多,边城虽才被设为华夏京都不久,可这名声却已早早打了出去。
现如今,不光是做生意,求学的,纷纷往此处靠拢,就连那逃荒的,都想着往这边儿走。
世人皆知,华夏君主爱民如子,他若是知道灾民的遭遇,定会开仓放粮,救助灾民,届时,大家就能好好活下去了。
可天有不测风云,灾民才走到边城,就听说什么“同盟”的,正月里派人炸了皇城的储粮局跟国库,现如今,工部的人都还在积极抢修,朝廷担心再有变故,还派了重兵将几个通往皇城的路口全部封锁,禁止路人通行。
据可靠消息说,华夏本就国库空虚,现因此事更是损失惨重,军饷都发不出来,是君后拿自个儿私房钱出来补贴的,但依旧杯水车薪,帝君便准备把袁家从前的产业贱卖了,用来支撑朝廷开支。
灾民一听,顿感绝望,国家都没钱了,还拿什么帮补他们?该死的“同盟”,真是害人不浅啊?难怪帝君大怒,会派兵同时攻打这些部落小国。
众人又恨又怒,只觉生活无望,纷纷坐在大街上崩溃大哭起来,路人看着可怜,就劝了几句,可没想到,劝说途中,就有人因为太久没吃东西而饿得晕了过去。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路人看着实在可怜,就买了些馒头分给他们,这才匆匆离开。
这些灾民得了顿半饱,便没再哭闹,只是找了个不当街的地方窝着休息,大家虽然同情却不敢多管,毕竟,谁家都不富裕,万一被缠上那可就麻烦了。
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却没想到,隔天一早,杨源清一党的家门口,就各跪了10来个灾民,纷纷对着大门方向又跪又拜地哭喊,引来无数百姓围观。
“杨大人啊!请帮帮我们吧!都说您家捐了100万两银子,用来支持朝廷在各地修善堂,也请帮帮我们吧!”
“赵大人心善,您收留收留我们吧!只要能有瓦遮身,给口吃喝就成,我们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李大人啊!您要不收了我娘子吧!只要给她口吃的就成,她不能再饿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