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楼,你看首饰的时候。”
“为何我不?知道?”
“你只顾着?跟娘说笑?,有功夫理我?”
危怀风反问?,话里有股委屈、抱怨的意味。
岑雪后知后觉,进银楼后,她的确没顾得上他。毕竟他是男儿,对那些首饰应该没什?么兴趣,相形之下,她自然是与危夫人更能相谈甚欢。
“谢谢。”
岑雪柔声。
危怀风指指脸颊。
岑雪会意,凑上前,仰头在他脸颊一吻。
危怀风转脸,又指另一侧,见她不?动,便提醒:“我买的是一对。”
岑雪啼笑?皆非,接着?落下一吻。
危怀风心满意足。
房门“咯吱”一响,春草进来,隔着?槅扇道:“姑娘,热水备好了,现在送进来吗?”
“嗯。”
岑雪应完,看回危怀风,“还不?走?,我要沐浴了。”
危怀风杵在镜台旁,忽然道:“成亲以后,能一起吗?”
“什?么?”
岑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沐浴。”
危怀风眼都不?眨,大喇喇道。
岑雪脸爆红,说话都结巴了:“胡、胡说什?么,哪、哪有你这样的?”
危怀风笑?得一脸痞劲:“鸳鸯戏水,闺房乐趣而已,话本上多的是。”
岑雪羞得说不?出话。
“能不?能,给个准话。”
危怀风含笑?,很诚挚似的,“给完我便走?。”
“以……以后再说!”
岑雪瓮声,别开脸,不?再看他。
危怀风点到?为止,朗声应下,笑?吟吟走?了。
※
夜半下了一场雨,秋雨淅淅沥沥,打得满园里落叶凋零。次日?醒来,天气阴晦,雨势收歇,青石地砖上铺着?层湿漉漉的黄绿色,风里多了叫人打颤的寒气。春草从箱箧里取出件厚些的千秋绿盘锦镶花衫子给岑雪穿上,打开妆奁时,看见一对崭新的金镶紫晶玉兔簪,新奇地“咦”了一声。
夏花眼尖心细,一眼瞧出原委,夸赞:“是危将军送的吧?啧啧,将军不?光能征善战,眼光也这么好。这玉兔簪色泽秾丽,玲珑可爱,简直是为姑娘量身打造的。”
岑雪脸微热,嗔道:“嘴这样甜,收人家好处了?”
“冤枉,”夏花煞有介事,“奴婢待人,公正无私。危将军待姑娘用心,奴婢便夸;若是有一日?他敢怠慢您、欺负您,奴婢也照骂不?误。”
岑雪忍俊不?禁,示意那对崭新的玉兔簪:“今日?戴它吧。”
辰时,岑雪梳妆妥当,角天走?进房里,说是危怀风已在府外备齐车马等候。岑雪想起今日?似乎是要去见什?么人,便不?耽搁,起身往屋外走?。
侧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岑雪登车,看见危怀风人在车里,却不?见木莎,疑惑道:“夫人呢?”
“她又不?是我俩的跟屁虫,没必要整日?黏着?我俩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