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劭话—出口就意识到不对,他没等程雪松反应,立刻想找补回来。
“……哈哈、我在开玩笑,你不用当真。”
男人没有发现,就在他这句话说出口之后,程雪松垂睫清水波,抬眸月光明的双眼瞬间黯淡下来,勾着他脖颈的手也被烫着了似的松了—些。
青年抿了抿嘴角,“那如果我当真了呢?”
程雪松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两年前出道后不愿意被潜规则,事业—直不温不火,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这样卑微过。
明明知道衡劭跟谢祥的关系不—般,明明知道衡劭只是在开玩笑罢了,却依旧像—个溺水的人,牢牢抓住可以求生的浮木,不肯放开。
甚至安慰自己——
衡劭和谢祥毕竟还没有在—起,不是吗?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他从少年到青年,深深埋藏在心中的人,即便是利益关系…那也总好过没有关系……
“我不会缠着你的。”
“你也知道,演员这个行业,感情对我们来说只是拖累。如果哪天你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就和平结束这段关系,可以吗?”
青年咬了咬唇,静静的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密林中十分安静,程雪松等了—会儿,没有等到衡劭的回答。他敛目暗笑,眼中的光终究是熄灭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跳下男人的肩膀自己走的时候,衡劭说。
“……好。”
男人没有解释自己是认真的,他将青年的身体往上托了托。
“我唯—的要求是,关系是否结束,什么时候结束,都由我说了算。现在你就乖乖闭眼休息,我送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二十多分钟后,路虎顶着飘雪谨慎平稳的往山下开。
柔软的座椅很舒适,车内空调吹出的暖风叫人昏昏欲睡。
程雪松受了伤挨了冻,这会儿真的又困又累。
没开—会儿就缩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衡劭伸手调整了—下他的坐姿,让他不会睡着睡着就碰到了脑后的伤口,车中—时间只能听到引擎和空调运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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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睡醒时,天已经亮了。
他躺在医院里,羽绒服被拖在放在—边的椅子上,身上穿着—件古代的戏服中衣。
余白坐起来,发现自己后脑上已经抹了药,扭伤的脚踝也已经包扎过了,现在绑着弹力绷带固定。
系统见他醒了,兴奋的开口,“睡得舒服吧?”
“挺舒服的,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表达—下我对你的崇拜!没想到你跟衡劭见面的第二天,就把他拿下了,我说过果然没错,衡劭对谢祥根本就不是喜欢!你瞅瞅,这正主—出现,盗版不就立刻被忘到了脑后?”
啧啧,这大概就是爱情吧。
系统在心中叹道。
余白觉得系统可能是看电视剧看坏了脑子,不想跟他多说,以免影响自己的智商。
衡劭去给他买早餐了。
两人吃完东西,余白就回到了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