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劫,司露身上沾了不少腥血,眼下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沐浴更衣。
泡在温热的水浴中,司露的心情却并不轻松,始终像绷了根紧弦,只因她知道,呼延海莫就在帐内,与她紧紧一屏之隔。
到了营帐后,呼延海莫就命人严守毡帐,不许任何人进来。
他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而司露当下,便如同待宰的羔羊,只能听凭处置,没有半点抗争的能力。
隔着一堵木挡板,呼延海莫可以听到那头的稀稀疏疏的水声。
眼前不断浮现司露沐浴时的酮体,那白皙莹润的肌肤,纤细盈盈的腰肢,丰润修长的玉腿那腻滑纤巧的月足……
统统在他脑中勾画起来,走火入魔似的,纷至沓来,挥之不去。
营帐内点了炭盆,带来融融的暖热,却使得呼延海莫更加燥热难耐了。
汗珠自他遒劲的胸膛沁出,使古铜色的肌肤变得透亮,呼延海莫不自觉去扯胸前的衣襟,隐隐可见凸起的腹肌。
恰在此时,水声渐隐,司露披着素裙,踩着木屐,缓缓从隔板后走了出来。
墨发及腰,乌眸皓齿,身姿楚约,弱柳迎风,眼睫犹挂着颗颗雾珠,摇摇欲坠,貌美惊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汗。”
司露垂首对他低唤了一声,变做了温和柔婉、低眉顺目的样子。
呼延海莫瞧见这样一副美人出浴图,哪里还把持得住,全身的血液尽数涌到了头顶,原始的兽性驱使着他。
让他不由分说,开始脱衣解带。
司露见状,脸色大变,似山间受惊的麋鹿,杏眸烁烁,全身的毛都倒竖起来,挪步躲到角落,无比警惕地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
呼延海莫理所当然道:“你说我要做什么?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自然是要与你行敦伦之礼。”
司露眸光一闪。
敦伦之礼,他竟也知晓。
可见对中原文化精通了得。
呼延海莫苦读汉人书籍,本是为了知己知彼,为将来入主中原做打算,而眼下,他更是无比庆幸,可以将此作为讨好司露的手段。
司露连连倒退,呼延海莫步步紧逼而去,直到退无可退。
他高大精壮的身躯将她狠狠制压,堵得喘不过气。
“放轻松,你是识趣的女人,配合我,我尽量不让你太疼。”
两人体型差太多,第一次磨合,不疼是不可能,他只能尽可能收敛,不至于让她太过痛苦。
眼看那只大手便要来揽她的腰,司露急中生智道:“可汗是大英雄,我与你父亲有过肌肤之亲,在我们中原人眼中,便如同被人穿过的鞋,没有半点乐趣可言,高贵如可汗,难道不会觉得如鲠在喉、难以下咽吗?”
司露豁出去了,哪怕被呼延海莫厌恶、惩罚也没关系,若是能让他就此厌弃她,冷落她,那才是好事,只要他对她不再上心,那她就定然能寻着机会逃走,所以眼下,她才说这样的话,试图让呼延海莫厌恶她。
可她终究还是想的太容易了。
却见呼延海莫微微一愣,旋即朗声笑开,“哈哈哈,你这只小狐狸,又想来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