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老老实实道:“我在想公子的手背为何总是不好?”
&esp;&esp;李佑白唇角扬起,被她的话语取悦,又老生常谈道:“此伤需得一些时日方好,你无须忧心。”
&esp;&esp;周妙想了想,又说:“要是往南行时,能遇到简姑娘就好了,她肯定能医好公子的伤。”
&esp;&esp;李佑白闻言,但笑不语,提起白瓷茶壶,往二人的茶瓯里慢条斯理地添了茶。
&esp;&esp;几上的泥炉火苗摇曳,茶壶嘴依旧冒着丝丝热气。
&esp;&esp;他摆正茶壶后,问道:“你为何总是如此在意她?”
&esp;&esp;这个“她”说得就是简青竹了。
&esp;&esp;周妙心头鼓噪,她咽下口中热茶,抿了抿唇,才抬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李佑白,徐徐问道:“公子觉得简姑娘不好么?难道你不在意她么?”
&esp;&esp;李佑白眉头微蹙,直视周妙道:“我为何要在意她?她好与不好,与我何干。”
&esp;&esp;
&esp;&esp;周妙别过眼,心中又叹一声。
&esp;&esp;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李佑白说得这般理所当然,她听来亦觉惊诧。
&esp;&esp;简青竹于李佑白,是救命恩人,也是庆王的姑姑。
&esp;&esp;在原书中,二人朝夕相对,渐生情愫。
&esp;&esp;周妙一直觉得单纯善良的简青竹,是李佑白的反面,像是一面镜子,说不定时常照得他相形见绌,不过,前提是,如果李佑白还有那么一点自省的心态的话。
&esp;&esp;只是后来庆王身死,简青竹的出逃,彻底忤逆了他,南下池州,像是猫捉老鼠,不肯罢休。
&esp;&esp;可是,眼下李佑白无疑更在乎庆王。
&esp;&esp;庆王事关社稷,简青竹与之相较,仿佛不值一提了,而那一点情愫,似乎根本就无影无踪。
&esp;&esp;哎。
&esp;&esp;周妙垂下眼,又默默叹了一声。
&esp;&esp;李佑白却问:“你笑什么?”
&esp;&esp;她在笑么?是苦笑吧?
&esp;&esp;周妙恍然无觉,不禁摸了摸嘴角。
&esp;&esp;李佑白的目光未转,只顾盯着她的脸,仿佛兴致盎然道:“你倒说说看,你又为何如此在意简医政?”
&esp;&esp;周妙思索片刻,答道:“简姑娘心地善良,医者仁心,如今落在南越人手里,我总是格外担心她一些。”
&esp;&esp;李佑白又是一笑,沉默数息,转了话锋,却道:“此去豫州,你便留在园中,闭门不出,静待几日,我们之后便折返回京。”
&esp;&esp;周妙问:“公子在豫州除了寻庆王,还要寻别人么?我听说公子的腿伤便是伤在豫州,那歹人还在豫州么?”
&esp;&esp;李佑白颔首,低声笑道:“原来妙妙不只忧心简医政,竟也如此关心我。”
&esp;&esp;周妙被他噎得一哽,脸颊疏忽生热,只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
&esp;&esp;不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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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日过后,他们便到达了豫州府。
&esp;&esp;李佑白未住驿站,也未登门前去豫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