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见到如此爱酒之人,自然高兴都来不及,怎会赶人?”说罢她走过去,将那小二推醒,“快,来两壶竹叶青。”
那小二果然没有发作,竟乖乖起身招待他们。
“还不知你怎么称呼?”酒过三巡,她终于问他。
“朋友们都叫我浪子。”他理所当然道。
“没有真名?”
“名字就是名字,哪来的真假。”
——这人简直太对她脾气了!
“我叫二两青。”她向他介绍自己。
“二两竹叶青?”
“……哈,你怎么知道?”她高兴坏了。
“你这般的姑娘,我真是头一次见到。”喝得高兴,浪子高声夸赞她,“我原本还以为这‘青姑娘’是个恶婆娘哩。”
“唉?”她的眼已有些朦胧,“他们怎么说我?泼妇?”
“对。”他眨眨眼,“泼妇。”
“哈哈哈哈。”她笑得越发欢畅,“那你现在觉得我是么?”
他摇了摇头,“……你现在这是……”
可惜,这句话尚未说完,已被人接了下去——
“……放浪形骸!”
门帘一掀,二两青眨眼瞧去,见到两个挺直的身影立在门口。
于是酒立时醒了一半。
“……阿拐……南宫璇?!”
作者有话要说:
☆、泼妇你好
那脸色不佳的玄衣少年便是阿拐,此刻他双眼简直要冒出火来。
他沉默着走到她面前,劈手便夺了她的酒杯,硬声斥道,“酒鬼!”
“呵呵。”二两青觉得自己面上立时热了起来——奇怪,她平日里比这难听得多的都被他骂过,怎么这会子面皮却变薄了?她这样想着,禁不住便瞧了南宫璇一眼。
他依旧立在门口,此刻微微皱着眉看向她。这一下四目便对个正着。
于是二两青的面皮立时便更烫了,坏了。她暗叫一声不好,面上却不动声色,仿佛像是没瞧见他似的,缓缓地移开目光——当然,也再不敢瞧他第二眼。这当真奇怪,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却竟……心虚了?
“我在自家酒铺里招待朋友,怎算放浪形骸?”她甩掉自个儿那莫名的心绪,决意当南宫璇不存在,径直笑着对阿拐道。
“这酒铺果然也是你的?”那浪子闻言一个激灵,继而笑道,“既然是你的,那便该多拿点好酒出来!”
“这是自然。”她有些刻意地高声笑道。
“这是谁?”原本他二人并排坐在一张长桌上,此刻阿拐却已走到他们中间将人隔开,“就是阿七说来闹事的那个?”
他问得极不客气。浪子却没生气,他倒了杯酒,笑了,“不错,不过我已知道自个儿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位小兄弟既然来了,不如也坐下喝两杯如何?”他拿旁人的酒请人喝,却竟没有半点不自在。
阿拐戒备地瞧了瞧他,并不搭话,转头复又问她,“现下你们已是朋友了?”
二两青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酒当然要与朋友一起喝才高兴。阿拐,这位大哥请你喝,你也就不要客气了嘛。”
她一把扯了阿拐让他坐下,接过浪子手中那杯酒,亲热地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