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报刊登一篇不是我写的关于鹈鹕讼案的报道,那就休想再找得到这姑娘,对不对。我想昨天我已经说明了这点。”
“你说过。费尔德曼也听了你的话。他支持你。格雷,我也支持你。但是如果这份案情摘要是真实的,不出几天工夫就会爆发出来。我们都相信这一点。你知道克劳特汉默有多么恨《纽约时报》,他担心那些小杂种把它发表出去。”
“他们不可能发表,史密斯,他们可能比《时代花絮报》多掌握了一点情况,但他们不能点马蒂斯的名字。我们要赶在别人的前头予以证实。只要把它查证确实了,我就要写一篇报道,把每一个人的名字都写进去,放上马蒂斯和他白宫里那位朋友的漂亮合影,那样一来就有好戏看了”
“我们?你又一次这么说了。你刚才说,‘我们会证实它。’”
“是我的消息来源和我本人,不错。”格雷拉开一只抽屉,找出了达比手拿节食可口可乐的照片,把它递给基恩,基恩也很赞美这张照片。
“她在什么地方?”基恩问道。
“我不太清楚。我想她正在从纽约来这里的途中。”
“不能让她遇害。”
“我们非常谨慎。”格雷回头向两边看看并更加凑近过去,“史密斯,事实上我也被跟踪了。我只想让你知道一下。”
“那是些什么人呢?”
“我的一个白宫消息来源告诉我的。现在我不用家里的电话。”
“我最好把这一情况告诉费尔德曼。”
“好吧。我认为现在还没有危险。”
“他必须知道,”基恩猛地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过了不到十分钟达比打来了电话。“我来了,”她说道,“我不知道我屁股后面跟来了多少人,但我已经到这儿了,眼下还活着。”
“你在哪里?”
“N街的塔巴德旅馆,昨天我在第六大道上看见了一位老朋友,还记得胖墩吗,就是那个在波旁街被揍得死去活来的家伙?我跟你说过这件事吗?”
“说过。”
“他又在走动了,略带跷脚。昨天他已在曼哈顿溜达。我认为他没有看见我。”
“是真的吗!那太可怕了,达比。”
“岂止是可怕而已。昨晚我离开的时候,留下了六个痕迹,如果我在这座城市里看见他在某一条人行道一拐一瘸地走,我就走上前去,听凭他发落。”
“我不知道我该讲什么好。”
“尽量少讲点,因为这些人有雷达。我要做三天的私人侦探,然后就离开这里。如果我能活到星期三早上的话,我将乘上一架飞机,到阿鲁道岛或者特里尼达岛去,或者别的一个有海滩的地方去。要死就死在海滩上。”
“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我正在考虑,我想请你做两件事。”
“我在听着。”
“你的车停在什么地方?”
“靠近我的公寓。”
“让它停在那里不动,另外去租一辆车。不要租新式漂亮的,租一辆普普通通的福特之类的车就行。到乔治城的马伯里旅馆订一间房间,预订三天。他们收现金,我已经住进去了。订房间时用一个别的名字。”
格兰瑟姆都一一记了下来,摇摇头。
“你能不能在天黑之后从你的公寓里悄悄溜出来?”她问道。
“我想可以。”
“就那么干,叫一辆计程车到马伯里旅馆。要租车公司把车子开到那里交给你。乘计程车来,中途换一辆车子到塔巴德旅馆,晚上准9点走进旅馆的餐厅。”
“好的,还有别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