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有办法制服她,不用什么手段,在床上就行。
不要太嚣张。
潮晕过后,叶校的身体非常软,神思困倦,但是她舍不得睡去;原因无他,期待已久的那颗苹果,终于砸向她。
很疼,但也很舒服,是意料之中的惊喜。
她抬起手指,从顾燕清的眉骨向下滑落,到太阳穴,眼尾;这个男人怎么能像毒药一样迷人呢?
顾燕清枕着手臂,静静和她对视,在她的食指滑到嘴边的时候,他张口咬住。
然后,叶校就笑了,闷头进他的颈窝里。
顾燕清问:“困吗?”
叶校点头,又摇头,“舍不得睡。”
顾燕清懂了:“嗯,要再来一次吗。”
“我要休息一会。”
她说着,手臂攀上他的脖子,低声要求:“等我缓缓。”
她很乖,嗓音也变得柔腻,像这个年纪大多数女孩子的样子,顾燕清把她圈在自己怀里,手指穿进她的长发,轻轻抚揉了一会儿,当小动物哄。
他怀里太舒服了,叶校忍不住阖上眼睛,都快睡着了。
顾燕清答应她的第二次还没给,他从不食言。第一次是惩罚,第二次他会好好照顾她的感受。
叶校朦胧中,昂着脖子看到天花板,水晶吊灯都在晃动,身体的核心部位传来燎灼之意。她看到他俯身时耸起的肩胛骨,宛如一条震鳍的游鱼。难道她也会变成一尾摇曳的鱼吗?
一阵难以承受的酥麻之意后,她濒临倾泻,用力抓着他的肩膀。他的肌肉就像那晚的蔓山,嶙峋,危险。也和她想象中一样完美。
叶校摸到细小而密麻的伤疤,好像砸碎的玻璃片蹦进皮肤里,她皱了皱眉,怎么会有这样的伤?但是她没问,这涉及顾燕清的隐私,不该问。
她忍无可忍地把他拽上来,亲他的嘴唇;潮热,温热,隐隐有大雨冲刷过土地的腥。
叶校疯了,她感觉到自己的情绪也彻底解析了。
原来变坏,是这样快乐么。
她咬着牙,被他握着脚踝,撩拨的嗓音对他提要求:“……慢点,你太快了,我受不了。”
“嗯。”
他们都没有再说任何话,像小孩子那样依偎玩闹,在床上,地毯上,从高层看到雨滴飘下,没错,高层的雨丝是飘落的,叶校第一次知道。
电闪雷鸣,太疯狂了。
最后,叶校被他抱回床上,她看到自己的腿和腰,都有不同程度的红紫痕迹,她不服气,一口咬在顾燕清的脖子上,疼到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她的眼神冷却下来,反击警告:“下次我还敢。”
回答他之前的警告:还敢挑衅他。
她一旦恢复清醒,就会以牙还牙。
他这次没反制,接受了,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纵容。
周一是个好天气,因而显得昨晚难见的暴雨就像一场梦。
叶校起床站在窗边,站在26楼,看见楼下清洁工的着装都有了变化,看来冬天真的要来了。
顾燕清随之也醒了,他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眼,六点半。
叶校回到床上,扯被子盖住光裸的腿。
房间残余着昨晚欢|好的气味,但是他们之间的暧昧气氛已经消失,面对狼藉的屋子,清晨见面总有那么点尴尬,叶校撇开脸,靠在床头看手机。
他问:“你都是这么早起吗?”
叶校说:“之前早上要起来背书,习惯了。”
“嗯。”
顾燕清放下手机,起身套上黑色的长裤,穿衬衫,然后扣上皮带,叶校盯着他紧实光滑的脊背微微发愣,心想男人和女人穿衣的顺序还真是不一样。
顾燕清去浴室洗漱,叶校也不想继续躺在床上了,她穿上毛衣和牛仔裤,然后穿袜子,她坐在床上等了一会,本想等他出来再去刷牙洗脸,但被他的手机吵得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