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钟声响,有人抵足缠绵,沉浸其中浑然不觉天地为何物,今夕何夕。
有人烂醉街头,满腔悲愤,浑浑噩噩,伤心够了再老老实实跑回去,边跑边咕哝:“我回去我找我哥揍你!”
没错,从别人家老不容易溜出来伤心欲绝愤懑不已,抓头挠耳的正是单飞廷。
说好的和小伙伴谈生意谈理想,为什么最后会腾空冒出一个英雄救美来,为什么迷迷糊糊醒来才发现被占了便宜,为什么为什么!?
单飞廷后悔,愤恨,哭闹,委屈一箩筐从头到底将他淋了个遍。
等不得,郁闷之至,凌晨几点起来管不得某人的阻止,又去喝了一回,红着眼眶,跌跌撞撞打开了他哥的家门。
眼前也有好几个影子在晃,左拐又扭,扑通一声砸进沙发里面。
可脸面刚砸下去又被磕着难受,万般委屈,努力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背包。
有点眼熟,但是可恶,磕着他脸了。
胃里翻滚,要吐,正好这里有个不识抬举的背包,吐进去,对,没错!看它还怎么看不惯自己!
想着想着就动手干,破开它,开吐――不对,有盒子,依然是有点眼熟。
这个时候脑子一片浆糊的他哪还记得盒子是谁的,一股脑子打开它,啪嗒,眼前出现一抹乳白色。
单飞廷定睛看了许久,忽然哼一声,把里面的几个蛋全倒了出来,宝贝似的捂在怀里,不免又一声次声泪俱下:“你们好白啊,我,我不白了……我我脏了,不干净了……”
去他妈的死gay!
悲痛到了极点,都忘记了去吐,两眼一闭,直接瘫睡。
……
主卧内,床单沾了斑斑血迹,也分不清是冯南的还是单隽的。
冯南在身上人压挤的动作中分出些心神,压抑着轻喘道:“你弟……唔,好像回来了……”
“我锁门了,他进不来。”伴随着一记重重推挤,单隽恶狠狠说。
情难自抑,就显得有点狠厉。
冯南本想说“这是进不进来的事儿么”,却张开口便又被夺走了空气,进去下一轮更加重力的“鞭挞”。
……
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丨事持续到深夜,久久难以平歇。
第二天,单隽受生物钟驱使醒来,他先是静悄悄地凝视冯南好一会,听见冯南肚子的咕咕声方下床去。
一出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到了客厅看见了睡死的单飞廷。
他睡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可言。
昨晚上小心捧在怀里的几个蛋滚到了沙发缝隙里,排列齐整,每个都露出半面的白色。
单隽皱着眉头踢了踢单飞廷的小腿,“喝成这样是算哪样?到房间去睡,睡醒给我一个交代。”
他了解他弟是怎么个性子,很少会喝醉,也很难会喝醉,喝成这个颓靡烂醉如泥样还是第一回。
但是他也明白现在他需要休息。
一听到单隽的声音,单飞廷条件反射猛地站起来,闻言又挠挠耳后跟,低垂着头去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