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争权夺势之战争,却祸及柔弱女子,这世道真他X的不公也。这隋朝已不在数年,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会将你安全送回长安。”长孙凛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开了。
萧皇后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如珠般的泪水滴滴掉落。她出生高贵,命运却离奇波折,每个见到她的男子,不是淫心大起般对她有所觊觎,便是如卫道士般鄙夷她保命失节。少年将军的这番话,说到了她内心最深的刺痛,怎能不让她伤感落泪呢?
李靖出马邑旗开得胜,颉利急急慌慌撤军碛口,跑了一天一宿,人困马乏,前面就是通往阴山以北的要隘白道。回视追随的兵将,断断续续的也有好几万人。颉利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喘了口气,对部将执失思力说:
“幸亏我们突厥战士灵活、马儿善跑,撤退得才这样及时,不然就让李靖的十万唐兵一网打尽了。”
“李靖有这么些人吗?”执失思力不相信地问,“定襄城破时,怎么听着唐兵动静不大,咋咋呼呼的倒都是我们的人?”
“小心为妙。”颉利瞭望着前面的隘口说,“过了白道,就不怕他们了,阴山以北辽阔的草原是我们突厥战马驰骋的地方。”
大队撤退的突厥人马迤逦接近隘口,正在颉利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耳边就听几声闷雷似的炮响,有几股硝烟从两旁出山谷、树丛中升起。紧接着,喊杀声四起,平地冒出许多唐兵,他们挥舞着战旗,刀光闪闪,勇猛地向突厥冲来……
颉利大惊,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早有人指着唐军战旗上的字对颉利说:
“不好了可汗,唐兵主将是名将李勣,此人虽是山东一田夫,但通晓兵法,勇猛善战……”
颉利急令几个酋长:“快!快领你们本部兵马顶住唐兵!”
无奈何,酋长们只得提马接战去了。颉利回头催促亲兵卫队:“快,保护好义成公主,冲过白道!”
唐军两路伏兵一起杀出,李勣则自率一队精骑,勇猛穿插,将突厥兵截成两截。阴山脚下这一块狭小的战场上一片刀光飞舞,鬼哭狼嚎。
面对突然杀出、以逸待劳的唐兵,突厥酋长们显然无心恋战,三杀两杀,见势头不妙,觉得保命要紧,相继滚鞍下马,叩头求降。而他们的主子颉利则趁着兵乱,凭着兵精马快,勉强冲过白道,狼狈奔碛口而去。
此役李勣大获全胜,检点降卒达五万余人,可谓战绩赫然。捷报传至京城,太宗当即下诏拜李勣为光禄大夫。颉利虽然逃过了白道这一关,无疑问也丢失了这一河套东北通往阴山的要隘。回到碛口的颉利面对众叛亲离,屡战屡败的不利局面,哀叹着对亲信执失思力说:
“白道已失,唐军可长驱而入,碛口亦不能守,不如我们逃往铁山吧。”
执失思力脑子比较好使,想了一下说:
“不如遣使长安,谢罪求和,来一个缓兵之计。等我们形势好了,养足精锐,再来个大举反攻。”
颉利一听,也是个办法,顿时眉开眼笑,指着执失思力说:“好好好,就说本可汗愿举国内附,马上让人修国书,由你亲自出使唐朝。”
执失思力见出使任务摊到他头上,面露难色,颉利见状面露不悦,执失思力只好满口答应,立即去长安。执失思力快马加鞭,抄近道,风尘仆仆来到长安,递上了降表,表示情愿举国内附,请大唐皇帝宽恕。太宗允其所请,乃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一同前往突厥,抚慰颉利。此时李靖已率军北上,在白道与李勣会师。两臣主将商议下一步的行动时,一致认为要马不停蹄,乘胜追击。在作战计划上,还是由李靖率军作正面攻击,李勣军后继,直插碛口,堵击颉利,切断其漠北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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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大唐 52。大捷
休整了两天后,李靖挑选精骑一万,携带二十日干粮,作为先头部队,自白道出发,向铁山方向追击。部队临出发前,李靖接到驿传紧急文书,言颉利求和,朝廷已应允,将派唐俭前去安抚,诏令李靖率兵去迎。
看了驿传后,李靖与李勣会商,李勣看了驿传以后先自笑道:
“颉利求和,乃缓兵之计,谁人不知?”
李靖点头道:“颉利狡猾,圣上早有觉察,遣使和谈,只不过是使颉利放松戒备,以利我军追击。”
“即使皇上真的允和,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李勣挥手道。
“好!”李靖一锤定音,“按原作战方略执行,为了不贻误战机,不用再向朝廷疏奏了。”他便朗声往帐外命令道:“传长孙司阶进帐!”
长孙凛身着一身深绿色军服,精神凛凛地走入虎帐。定襄破城和白道大捷,使得唐太宗龙颜大喜,圣旨下诏授奖各位有功将领。长孙凛和他所率领的营队,在定襄夜袭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李靖的三千精锐中,竟挑选了长孙营队里的五百名士兵,而且这些士兵在夜袭中竟然以六分之一的力量杀敌占总数的三分之一。
李靖在大喜得一精良部队之余,也褒奖了其内的数位带兵有功军官。像薛仁贵从正九品的军阶一下跳到了正八品的宣节校尉,长孙凛则更夸张,从正七品的致果校尉又升到了正六品下的怀化司阶,军服也从原来的浅绿色换成深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