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几天,国内天气已经回到正轨,冰冰凉凉的空气里夹着隆冬的味道。
宁洲湾的海浪时常很平静,无风无波,好像就这样把一整个冬天过下去一样。
宁硕回家放了几件衣服,发微信约谈之醒吃饭。
别说约出去玩,他就连约饭也是极少,所以收到消息的时候,谈之醒挺惊讶的。
他这人在圈子里就是,大家都缺他不可,但是他从来不主动出来玩,不过你喊,他又基本不推辞。
谈之醒知道他从美国刚回来,就问了句:“你回来没事?找我吃饭?”
他聪明地觉得有事,但是又想不出是什么。
宁硕从商,谈之醒相反,所以俩人除了玩乐聚餐之外其他时候也不需要在饭桌上应酬什么的,因此单独两个人私下约饭,也是屈指可数。
宁硕也如了他的猜想,说:“有事。”
谈之醒懒洋洋道:“有事你不找之醅,找我干嘛?我公正廉明,两袖清风,你找我办不了什么事。”
宁硕没跟他扯乱七八糟的,很正经地回复:“我怕之醅不在充州,他最近在?是的话你顺便喊上他。”
“……”你还要买一赠一。
谈之醒转头发消息给谈之醅,发了这一段截图。
谈之醅只回了一个字:“忙。”
谈之醒知道他最近忙,公司重心挪去了锡城,近来忙得脚不沾地,还要抽空忙婚礼,一般事情真的请不动他。
所以那天谈之醒独自去赴约。
在包厢里一坐下他就问:“什么事非得外面吃饭说,还得中午就说不能晚上边喝酒边说?”
宁硕还在抽烟,身姿慵懒地卧着椅背,浑身上下透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味道。男人眼前被烟雾模糊了五官,看不清他的神色。
谈之醒瞅了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一边翻菜单一边挑了个大概率的问:“宁伯父怎么样了?”
“还行。”
等他点好菜,宁硕掐了烟问:“最近和迦楠吃饭了?”
“你怎么知道?你俩打电话?”谈之醒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他,拿起筷子。
宁硕点头:“说点工作。”云淡风轻说完,又换了话头,“你叔,找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谈之醒夹菜的手停滞在中间门,再次徐徐瞅了他两秒,带着困惑的语气问:“你怎么也知道这事?”
他照样有问必答,很正常的模样:“嗯。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在医院,我碰见了。”
谈之醒了然,点点头夹了菜:“查了,跟我叔说了。”
宁硕自始至终没举筷子,只摸着不暖不热的茶杯在手,听闻这么一句,他手指轻敲了敲杯沿,凝望对面的男人:
“真是?”
“嗯。我联系了那俩,做了dna。”
“迦楠知道吗?”
“必然知道,找她了,但是结果没告诉她,除了我叔还没告诉谁。”谈之醒叹了口气,忽然吃饭都不香了,“反正是不是都那样。我找人去见那两位,开口就一直在打探她现在做什么的,在哪儿住,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