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犹如百万雄狮般向郡府冲过去,与守卫郡府大打出手!贼人人多势众,守卫寡不敌众,被打得节节败退。此时谢太守赶到,临危不惧、刀枪不入、单枪匹马、手持长剑,犹如天神下凡,所到之处,贼人无不被一剑砍死!杀得贼人哭爹喊娘,最终贼人纷纷放下兵器,下跪求饶。”商人口沫横飞讲述自己所见所闻。
食客们听得张大嘴巴,难以想象,这人也太牛了吧?有食客不相信,提出质疑。“世上哪有如此厉害之人?仅一人之力就能退敌?汝当吾三岁小儿乎?”
“千真万确!不信可去济南郡城打听打听,此事妇孺皆知!何人不信,一同前去打听便知!”见有人质疑自己,商人当场翻脸!用力一拍案几,站立起来,大有一副有人不信就要拉去对证的样子。
食客们面面相觑,一时哑口无言。
“据说谢济南待民如父,视兵如子,不知可有此事?”就在这时,一个比较嫩的声音传来。
众人闻声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背着干柴的年轻男子,看样子还没二十岁。
“不错!谢太守初来济南,便贴出告示,所有赋税一律减半!所有流民皆有粥可吃、皆有容身之处!打开粮仓救济流民,并且高价收购粮食,可谓是难得一见的好官!吾等诸多商人便决定四处收购粮食,成本价卖给谢太守,为谢太守尽绵薄之力。”一说到谢诚彬为人,商人愤怒的脸上立即换上尊敬的表情,就差在谢诚彬脸上亲一口了!
“啊起!”正在吃晚饭的谢诚彬突然打了个喷嚏。
见谢诚彬打喷嚏,太史慈的母亲以为谢诚彬感冒了。“太守为民日夜操劳,应当多注意身体才是。”
相比中午的热闹,现在冷清得多了,诺大的大堂内只剩下谢诚彬和太史慈的母亲以及高煦的女儿。古代女性有许多人没有名字,谢诚彬也不好多问。“多谢夫人关心,晚生并无大碍,以后夫人叫晚生之字即可,莫要太守太守的叫,显得太生疏也!”
太史慈向来孝顺,所以要想太史慈为自己效力,那必须要稳住他母亲,所以谢诚彬对太史慈母亲向来都比较客气。
正因为谢诚彬表面功夫做得足,所以别人才认为谢诚彬是个好官,特别是太史慈的母亲,不仅认为谢诚彬是个好官,还很看中自己儿子,让太史慈母亲非常感激。
还没等太史慈母亲说话,突然有一小使跑进大堂,向谢诚彬作揖。“启禀太守,郡府外有个老者说是太守远房!”
“让其进来吧。”谢诚彬有些纳闷,自己在这个时空并没有什么亲戚呀,对方不是神经病就是来骗吃骗喝!
小使没有离去,表情有些为难,再次作揖。“老者说了,除非太守亲自迎接,否则老者不肯进来。”
“哦?竟有此事!”谢诚彬闻言不禁愣了一下,看来这老者不简单!事到如今,谢诚彬不得不亲自出门迎接这所谓的“远房”。
原本还以为对方是什么人,来到门口之后谢诚彬就傻眼了。只见一男性八旬老人非常没有形象的坐在地上、背靠石狮、翘起二郎腿,典型的乞丐打扮。不嫌脏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么冷的天只穿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似乎一点寒冷的感觉都没有。
“听闻远房来访,晚生喜出望外,不知前辈尊姓大名?”谢诚彬上前准备将老人扶起。
谁知这年迈的老人身手极好,还没等谢诚彬走近,自己就站了起来。“老朽饿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嘿嘿!”
老人说完也不等谢诚彬是否答应,独自兴冲冲跑进郡府,留下一群傻眼的守卫以及尴尬的谢诚彬。
回到大堂时,太史慈的母亲和高煦的女儿已经不知去哪里了,可能是避嫌吧,古代女性都没什么地位。只有那老人坐着自己主位,吃着自己的食物。按理说,如果在家,长者坐主位是理所当然,可这是郡府,官员办公的地方,主位应该由最大的官才能坐。
老人见谢诚彬回来了,指着高煦女儿吃一半的食物。“啊!子彬来啦,吃吧吃吧,莫要与老朽客气,呵呵!”
“……”到底是谁和谁客气啊?谢诚彬有些无语,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说,三秒过后才说得出话。“前辈慢用,晚辈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