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一帘黛色的幕帘将整个小村四周包裹起来。繁星静静的在这块幕帘上闪耀着属于自己的,微弱的光芒。以前,爷爷曾跟嘉儿讲过,死去的人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每到晚上便会一眨一眨的看着他最关心的人。嘉儿抬起头,看着满在繁星:爷爷,哪颗星是你?
晚风携着阵阵泥土的芬芳迎面吹来,盛夏的草丛繁茂,昌盛,绿叶在皎洁的月光下投下一片片黑色的影子。时儿随着路过的晚风拂起长长的身姿,似舞非舞。
这么平静,平谈的夜,似乎比平时少了点什么。是的,少了夏夜该有的喧哗,少了蛐蛐们的歌唱,亦是少了各种昆虫的交响曲。静,一切原本有声的物体今夜全睡着了。
四周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是什么让这些黑夜的歌手们放弃了如此大好时光。
嘉儿怔怔的站在山头,感受着夜风拂过的阵阵清凉。不,她并不是在享受,而是在风中寻找那个熟悉的味道。不知为什么,从她来到这小山坡开始,那股味道便消息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嘉儿站了很久,她始终没有勇气走到爷爷的坟前。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爷爷,她的亲人,爷爷真的是被他们杀的吗?
当东方乏起一丝白,第一缕曙光破云而出时。嘉儿才回到家中,一夜没睡的她站在爷爷的相片前静静看着。爷爷生前对她的好,对她的关心,一一涌上心头。泪水流了又止,止了又流……
正在嘉儿为此事伤心不已时,突然村口传来一阵嘈杂声。嘉儿带上小白一同走了出去,只见村里一位大叔正疯了似的往村里跑,他边跑边大叫着,好像是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被吓到。
村民们将他围了起来,纷纷关切的问他怎么了,他喘着气儿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诈尸了!”
村里一位年岁高的老人喝道:“什么诈尸,你说清楚。”
大叔神情惊慌地说道:“还有谁!不说是……”
他突然看到走上来的嘉儿,说到嘴边上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众人也看到嘉儿,都露出同情的眼神,这时嘉儿却镇定的问道:“大叔,你说吧,是不是爷爷!”
“你知道了?”大叔小心冀冀的问道。
嘉儿点了点头,双眸渐渐沉下,一滴泪从长而黑密的睫毛下溢了出来。
大叔叹了口气道:“是,是你爷爷,我早上去给他增土时,发现坟后边有个大洞,本以为是野狗刨的,结果凑近一看,发现你爷爷的棺材在土里不停的跳动。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你也没打开看,怎么说是诈尸,一大早不让人安宁。”老人又喝道。
这时,村里有威望的几个中年人商量了一会,决定一起去山上看看。毕竟几年前,他们这有个老妖婆,所以对这种事,他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爷爷尸变
嘉儿只默默的跟在后面,她在思索着,如果爷爷真的尸变了,她要怎么做。爷爷是被自己的亲人害死的,自己怎么还可以让他魂飞魄散呢。只是如果不这么做,那这个村的村民们就时时刻刻活在危险中。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山坡上,他们凑到爷爷坟前,果然有个大窟窿。两个胆大的汉子伸手扒开洞,渐渐露出棺角。漆黑的棺角与黄土显得格格不入。
嘉儿走近,那股味道传来,与昨晚她闻到一样。看来爷爷真的尸变了,昨晚便是他,只是为什么爷爷那么害怕看到她。在她未来时便躲了回去。
嘉儿静静的看着几个壮汉将爷爷的棺材从土里挖出,清晨阳光是最弱的时候,如果爷爷真的尸变了,现在的阳光是没办法伤害到他。
嘉儿提高警惕,她知道,一不小心爷爷便会伤到起棺的几个大叔。四个人抬起棺材,平稳的放在一旁,这时,小山坡上慢慢围拢了许多村民。
四个大汉手拿铁铲,慢慢的撬开棺盖,一股恶臭随着晨风吹来。所有人都捂住鼻子,按说才下葬几天的新尸体不会这么臭。嘉儿直直的盯着棺口,就在棺盖被揭起的那一瞬间,一个黑影跃了起来。
几个大汉当场吓得一动不动,呆若木鸡。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了几天的爷爷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嘴里长出了一寸长的尖牙,双手的手指甲亦是有半尺长,黑如墨,坚如刚。
爷爷仰面狂吼一声,地动山摇,震耳欲聋。顿时将呆立着的人们惊醒,他们哭喊着向山下冲去,只恨自己没多长两条腿。
爷爷并没有想追他们的意思,只是怔怔的站着看关嘉儿,眼神闪躲着,仿佛很惧怕她。她嘉儿捂着胸口,那儿很痛很痛。可是泪却流不出来,小白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爷爷。他已完全尸变,只是令它不解的是,一般来说,尸变后的尸体是没有意识的,而且是最无能的。它们怕光,怕一切圣物。尖牙也只如犬牙般长,指甲更是不会长这么长。
从爷爷的外形来看,他似乎并不是尸变,仿佛是修行了上千年的僵尸般。这一点,让小白心里猛然一惊,难道爷爷真的是被嘉儿的亲人所杀。曾听那个小洋楼的主人说过,嘉儿的母亲是第二代僵尸,难道会是她,是她咬死了爷爷,只有她才可以造出如此强的僵尸。
爷爷尸变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