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就是章嬷嬷跟着大姑娘的时间最长,说话有分量。
景宣十八年,大厉朝年底宴会史无前例的少,大摆宫宴更是不可能。
一是因为乐陵郡主的薨逝,二是奉水县的地动。
大量的灾民集聚在京城内,很多富贵人家夫人姑娘,也很少出门采购物品。
能让下人出去的,便让下人出去,实在不行,就让掌柜直接带着新出的样式上门。
相对于米粮铺子的生意平平,甚至还是亏本的状态。
陈掌柜的锦绣坊,则是生意好了不少,苏馨晴坐着马车到门口,便看到陈掌柜带着小福子,准备出门。
简单寒暄了几句,让半月放下新年的打赏,便让山清驾着马车到米粮铺子看看情况。
因为灾民的关系,知道吴掌柜也弄了一个小粥铺。
每天只能供给百人的白米粥。
住的暖阁,则是的不存在的,吴掌柜看着一些人可怜,便把三家人安顿在自己家的院子里。
“吴掌柜,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今晚能买几斤猪肉,让我们尝尝荤腥吗?你看人家太子府的粥棚,还有袁大学士府,宋家的粥棚,都说了今晚有肉粥,你今晚也让的吴婶子,给我们煮肉粥呗,我们这都到京城一个多月了,您看看俺家孙子,都瘦的皮包骨头了,你就行行好,今晚就用东家的钱,给我们做肉粥,反正东家又不在,到时候就随便报个什么丢了,不就行了吗?你看在其他家暖阁里住的人,都比我们吃的好,不是你自己的钱,你就不要抠抠搜搜了。”一个老妇人,身上穿的衣服,虽然补丁摞补丁。
不过,还算收拾的干净,坐在的苏馨晴的米粮铺子外面的台阶上,大声的说话。
身边还坐着一个男孩,还有不远处的一男一女,很明显就是一家四口。
小男孩则是满脸不高兴,盯着斜对面包子铺的肉包子,在流口水。
老妇人怎是死死的攥着小男孩的手,唯恐一个放松,小孙子就冲到对面的包子铺了。
“石婆子,你说什么胡话呢,吴掌柜收留我们,给我们一口吃的,你咋能,还让吴掌柜偷挪东家的钱呢,这不是的让吴掌柜做人不讲信用吗!”从铺子里出来一个妇人,见到石婆子一家人坐在店铺的门口,忍不住提醒道:“石婆子你带着他们,能到后院坐着吗?你坐在这里不是当着吴掌柜的生意吗?让来来往往的邻居看到多不好,还怎么进来买东西!你们这不是挡人财路吗?”
本来因为最近其他人,吃香的喝辣的,而自家只有白米粥咸菜吃,心里就不是很高兴。
现在又听到有人指责自己和儿子一家,直接站了起来:“曹寡妇,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咋了?你这架势,想要当着这个铺子的老板娘啊,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你跟你儿子,如果不是我们村里可怜你,带上你们娘俩,你们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现在巴结上的吴掌柜了,就想踩着我们一家老小的尸骨上位,当你的垫脚石,想做吴掌柜的妾室啊,也不看看多大年纪了,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呸!”
曹寡妇,此时手里拿着木柴,动作一掷,想要跨步出去,装作没有听到对方难听的话语。
只是,此时石婆子的心里正是不顺的时候,哪里会这么轻易的放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