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碟……还有官符……不见了!”
江景谙再仔细摸了下身上,脸色越来越白。
“是楚歇!”
郡王怒不可遏地起身,也不歇脚了,连夜赶往皇都,却喜闻乐见地被拦在了城门外。
“敢问殿下的官符呢?”守城的护卫问。
“不……不见了。”
“那通关文牒呢。”
“也……也不见了,你先让我进去,我让家父加急送来,过半个月我定补上……”
守城的护卫先回去问了声副将,然后才小跑过来说:“殿下,这不合规矩。没有这两样东西,按理您是不能进到皇城的……殿下还是先回封地,把东西补全了再入城吧。”
江景谙气急了,当场跺脚道:“我的东西都在楚歇那里,你叫他出来见我!我与他对峙,我倒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偷我的东西!”
护卫面露难色,好言相劝道:“殿下,还是先回去吧……”
“楚歇,楚歇!”
郡王殿下气急了,隔着护城河怒喊那人名字。
谁承想还真把人喊来了,倒像是他一直就在城门口等着似的。
楚歇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温文尔雅地站在城内隔着几丈的距离看着外头的江景谙。
见到了人,郡王气势又天然弱了三分。
“楚……楚大人,刚……刚刚我们在驿站相遇,你是不是拾到我的关碟和官符了……是的话,还请你还给我。我有急事必须入城的,拜托了!”江景谙大声喊道,还给楚歇铺好了台阶。
楚歇却好似很疑惑,脑袋稍稍一歪,像是在认真辨认眼前人的脸。
看了好一会儿,才颇为客气地问。
“阁下是?”
江景谙和荣国公府管事对视一眼,脸色顿时青白一片。
“小殿下,许是路上不仔细丢了吧。若是没有关碟,我们真的不能放您进来。要不,您再回一次封地?”护卫恭恭敬敬地建议道,“来回约莫一个多月,倒是也不太久。早点回去,还能早点赶回来。”
江景谙一个跺脚,眼睁睁看着楚歇的背影渐行渐远。
***
荣国公府。
一杯茶猛地摔碎在地上。
“什么,郡王被拦在皇城外进不来?”
管事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国公夫人便开始拿着帕子抹眼泪,一边抽噎一边说:“唉,我那小侄子就是死心眼,哪里斗得过那心思诡谲的阉人!眼下可如何是好,侄儿进都进不来,更妄谈带到陛下面前去……我今天还听说,听说昭狱那位已经——”
“妇人之言!”荣国公怒斥一声,“少说几句吧!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说完了又下来踢了那管事的一脚,直把人踹得直不起腰来:“没用的混账东西!早就叫你防着楚歇和越国公家的人,你怎么还能让郡王殿下吃这种亏!”
若是要郡王殿下回封地取东西一来一回也得一个多月。若是快马加鞭将关碟送来,最快也得二十日。
二十日,变数太多了。
还不知道楚歇那厮要搞出些什么幺蛾子。
“快快要宁远王再造一份关碟和官符来!皇城这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国公爷长叹一声,心想莫非大魏还真的就要毁在这个阉人手里。
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