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咏梅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直到在治疗室外面看到丈夫和女儿,这才安下心。
“大宝呢?”徐咏梅问。
“我在这。”陆远从里面出来,他刚才在里面签字。
看到母亲,陆远张嘴想喊一声妈。但无论他怎么努力,喉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唯有眼泪千行。
“大宝,你怎么了?”
“哥?”
按理说这是开心的时候,小冰抱着妈妈又闹又笑,一家人都很奇怪陆远的反应。
没有人知道,陆远已经和母亲生死别离二十年!
“徐咏梅!”
治疗室里的医生已经喊号,大家也顾不上陆远了,就把徐咏梅往里面推。
陆远靠着墙坐在地上,过了一会小冰把他拉起来,还用纸巾给他擦了擦脸。
“哥,你也不要这样吧。”小冰埋怨道,“我被你吓到了。”
陆远深吸一口气:“我好了。”
一家人在治疗室外面等了大概十五分钟,徐咏梅就被推了出来。曦康诺的治疗并不复杂,有点类似静脉注射,只是要慢一点。
因为有幕墙挡着,大家并没有看到治疗过程,更是无缘亲眼看一看曦康诺到底长什么样子的,甚是遗憾。
小冰不死心,去跟护士要瓶子。药打完了,瓶子总能留下吧。
“曦康诺的药瓶比药贵,是要回收的。”护士小姐姐耐心的解释,“药费可不包括瓶子哦。”
“还有这种事!”
小冰算是长见识了。
一家人把妈妈往病房推,这次不劳烦护士小姐姐,陆远亲自上阵,妹妹协助,老爸在后压阵。
一路上,陆远稍微向母亲解释了一下钱是怎么来的。徐咏梅听了不是违法犯罪来的,也就安心了。
当然,肯定有很多疑惑,但这些疑惑可以等以后慢慢问,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在推进病房之后,对面床的老夫妻两首先关心道:
“已经打上了吗?”
“打上了。”
“恭喜啊。”
徐咏梅点头感谢,这事不好多说,毕竟人家还没打上。
不过对隔壁床的妇女,徐咏梅就没那么客气了。
她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