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回来打他!”柳箴恶言了一句,站起又安慰老管家道:“会听的,他给自己留了个‘一定要听我话’的程序。”
程历铭也不是那么完美,专制霸道,我行我素,柳箴也不是个没主见的人,但两个人一直没有起冲突,这有柳箴本身是个柔和的人的原因,而在碰到程历铭这个说一不二的男人后,他的柔和变成了柔顺,他顺着男人来,男人对他的回应是我听乖乖的话。
爱是心动,是需求,爱更是一种深刻的整体感和承诺感,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全然的信任和眷念,是两个人在一起能得到幸福需要有的共识,好在,不管程历铭这个人怎么说,他是爱自己的,并且是溺爱。
柳箴相信只要他说的话,程历铭绝对会把它们放在脑子里呆着过一遍。
如他所料,程历铭把手机还给陈原林后,他已经很好的控制住了朝闻东数脸上挥一拳的跃跃欲试。
如乖乖所说,他不动手则矣,一动手,有时候确实是控制不住自己。
就好像他练拳击时,他的对打往往要跪在地上举双手求饶,有了非常明显认输的动作,他才会去控制身体的兴奋收势收手。
陈原林他们怕的也是这个,早就做好了让柳箴及时干预的预案。
他还是失策了,不应该带秘书在身边的。
下次吧。
程历铭看向阴沉着脸,明显也没有动作的闻东数,轻微地略挑了下眉。
这人也没失控。
没朝他打过来,真令人遗憾。
程历铭遗憾道:“你确定你没有想要的?闻医生,我对人的示好只有一次,你如果没有接受,就没有下一次了,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瞿雄泷已经腿软了,被人扶在一边,他看着闻东数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闻东数在极怒之下骂过人之后,他看着程历铭,和程历铭身后两个面无表情看着他像看死人的保镖,他的心也开始颤抖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这人到底是谁?
“没有的话,那我先走了。”程历铭勾了下嘴角,露出淡淡的冷笑,“年轻人,走之前,我还想就我爱人的事情跟你说一句,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你可以有动作,但只能针对我,你想要他的联系方式,想跟他说话,哪怕半个字……”
程历铭一笑,冷眼如刀,眼睛和脸孔瞬间溢发出了如残忍的暴君一样冷酷血腥的气息,“那我就要痛打落水狗了。”
闻东数也笑了起来,是,他是一时畏惧了,但他怕过谁?什么时候,他都没怕过事。
他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哆嗦,他忍着突然飙升的腺上激素提醒他有危险的身体本能反应,咬着发颤的牙,朝程历铭挑衅的看去,嘴里用极快的速度吼道:“我不知道你的来路,想必你有来路,不过,我睡他的时候,你他妈的还不知道在哪里,轮不到你来教我要不要见他,要不要跟他说话,他跪着舔我的时候,你他妈的还不知道在哪里!”
最后一句,闻东数嘶哑出声,声音颤抖低沉又沙哑,里面似乎还带有着无穷无尽的恐惧,但他还是在程历铭平静却越发恐怖的眼神下,把最后一句飙出了口。
而与此同时,程历铭还没有反应,陈原林却已经开始行动,他朝闻东数扑了过去,把闻东数扑进了门,并且用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转身,把门瞬间带上。
这仅仅是两三秒之间发生的事,闻东数的话刚落音,门就关上了,他的余音还飘在门外,他就已经被人扑进了门内,且门已关上。
程历铭的随行保镖张扬这时一个箭步转身,两脚叉开,同时两手握拳,往内放在了身体两侧,做出了防御动作。
程历铭就跟无动于衷的巨山一样,他站在那里看了保镖两秒,随即,程历铭一笑,朝保镖道:“我又没动手,家里少爷不是刚打过电话,我是那不听话的人吗?”
说完,他朝里面扬起声音道:“陈总,走了,开门吧。”
“我不开!你先回去!”陈原林全身因为应激处于紧绷状态,他回话的声音也带着显而易见的紧绷,“你让柳箴拿你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我才回!”
程历铭冷冰冰的看着门,张扬的脸、脖子、手,此时全都白了,另一个随行保镖站在程历铭身后,呼吸变得极重,他的喘息声,在场中人都听到了。
扶着瞿雄泷的助理身在现场,但他看不清楚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着这两个保镖的反应,他突然之间觉得身体很不舒服,扶着院长的手也没有了力气,瞿雄泷因此这时“扑通”一声,倒坐在了他的鞋子上,他也紧跟着“啊”了一声,发出了惊呼。
瞬间,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孔朝他看过来,是那个离他们最近的保镖,那张脸就像是刚从地狱里杀出来的恶魔一样恐怖,助理呆了。
瞿雄泷闻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
味道出来了,程历铭没转头,但他没死,尤其他耳朵还非常灵敏,他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呆下去就没意思了,程历铭转了转脖子,缓转了下沉重的脑子给脖子带来的负担,随即双手插上裤兜,慢步转身离去。
他走得太慢了,不像平时的迅猛捷健,反而像他狩猎时的步步为营,每一步都经过了算计,就等着给他的猎物进行致命一击,因此,他的保镖头子张扬在后面给司机打电话让司机准备出发回去的时候,声音都是紧缩的哑声,“执行6号任务,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