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在医院走廊,心中的不安感逐渐增加。
片刻,她站在阿喜的病房门前,手停顿在手把上,不断微微颤抖着。
她深呼吸一口气,打开门,却愣住在原地。
映入眼帘的是看似阿喜的家人站在病床旁,一个个都是眼角掛着泪珠,悲伤不已的模样。
病床上,阿喜正躺在上面,双眼空洞无神,彷彿灵魂被抽走般死寂一片。
脸跟身上多处伤痕、瘀青。
左脚跟右手被纱布跟石膏包起来,左脚则悬空掛着。
左手截肢到手肘处,纱布上渗出一点点血珠。
右脚则是整隻截肢,纱布上佈满深红色的鲜血。
看起来骇人又心寒。
病床旁的医师正在跟家属说明,阿喜的左半边身体瘫痪,有可能永远都好不了。
洛洛的眼里看到心疼的画面,耳内听到绝望的词语,她瞬间跪倒在地,磕头,不断颤抖喊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我对不起你……阿喜……对不起……」
家属跟医师看到这一幕,都呆站在原地,不知是该扶她起来,还是斥责她才好。
就这样洛洛跪着磕头了好几分鐘。
那名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男孩,嘴巴张开,模糊不清又无力的说:「把她……带走……」
闻言,洛洛的声音嘎然而止,停顿在原地。
阿喜的眼角滑落泪水,大喊:「把她带走!」
此时,所有人反应过来。
父母安抚阿喜的情绪,其他家属跟医师则搀扶洛洛到门外。
洛洛没有反应,任由他们搀扶自己。
视线不自觉落在阿喜身上,他早已没有了笑容,只有空洞的眼跟泪水,还有那半身不遂的身体。
是她,害阿喜没有了未来。
是她,都是她的错……
回到现在。
洛洛的脸埋在双腿之间,视线落在水面上。
就算瞳孔清澈又怎么样?
她的罪孽也没办法被洗刷乾净。
永远,都会是不幸的存在。
硬要跟着她的凯尔,总有一天也一定会受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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